“比较可能，但没有办法肯定，要转到胸腔科去做
些检查，像胸腔穿刺或计算机断层摄影。”
“她在这家医院做过
，但没有回诊看报告。”
把医生拉到角落说话，希望以他
专业说服祖母就医。
医生回到开放式诊间，上网查询祖母就医记录，边想边用左手敲桌面，最后才说，祖母状况需要多观察，那就留诊到明天早上，明天下午可以去胸腔内科门诊，他会请护士先帮忙挂个号。
听大喜，想拿出手机和医生自拍，发Facebook昭告。但是Facebook孤儿，被孤立在众人之外，像女鬼活在热闹社群网络。不过深信，跳出网坑，栽在堆老女人坑，是这辈子最奇特遭遇。
到下午四点，那台T3停在急诊室外，四个女人横成排，走
博美叫几声，使咕噜老人转头看着它无邪脸，才说：“但是你们愿意照顾它，绝对愿意给你们用名字投保‘往生互助会’。”
“感谢。”说。
“不用谢，是绝情人，妻子、儿子目前没有进门来看，他们定很恨。后半生孤绝人，定是现世报，只剩这只狗是亲人，它定要活得好好。过身时，它要能给哭两声就够，能有后代哭是幸福。”
“知道。”
“切拜托，感恩。”咕噜老人从滑板上爬起来，趴在地上对们深深鞠躬，“要帮照顾狗儿子。”
终于将祖母送到医院。
她从咕噜老人手中抢回被勒昏博美狗时，胸部撞到桌角，额角汗珠与不时咳嗽是身体警讯。她忍功使她很镇定，还能跟咕噜老人谈话，直到对方同意投保“往生互助会”，身体才松懈，起身时，晃几下，倒在松软纸盒堆上。这些是咕噜老人饭后清理上千个便当纸盒，堆栈整齐，成接下祖母病体最佳捕手。
叫救护车。祖母没有回绝，她将仅剩力气用来面对咳嗽与急喘呼吸，幸好救护员给予氧气面罩，她舒缓。在急诊室，医生帮她吊点滴，老辈人认为吊袋生理食盐水是灵丹，能把身体打点好。恢复精神祖母吵着要出院，她不想身在这种屠宰场，病患到处躺，走廊也塞满病床，而且急诊大门永远像张怪兽嘴巴不断吞进来各种古怪伤员。但是，医生坚持要等验尿验血报告出炉，判读之后再决定。
X光室放射科医检员将坐轮椅祖母推出来，不过几分钟，得到讯息医生走过来。他说，祖母胸腔X光片有白色阴影。告诉医生，祖母胸部撞击桌角，会不会引起内出血。医生说，白影不是胸腔出血创伤反应，而且病患意识目前很好。
“是肺肿瘤。”告诉医生祖母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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