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鬼魂样在客厅走。”
紧张心情被转移到这个话题,说:“你是说阿婆吧!”
“昨天晚上发生‘那件事情’后,们不是又睡?天亮前又起来,看见那个女人就坐在客厅椅子上,端端正正地靠着木桌写字。吓跳,再怎眼花也不可能看错有个人在那里事实。而且她不理,靠着木桌写字,瞬间觉得这
“没错。”
“哈、哈、哈……——爱——你……”廖景绍很紧张,“听说,其实喜欢你很久,你不是也喜欢?”
母亲看眼,拿起手机说:“廖景绍,是阿姨。莉桦刚刚已经告诉,你这样做是错。”
那个紧张得哈哈大笑廖景绍,转而生气地说:“根本没有,你们不要诬赖。”然后挂断。
客厅不安静,有什不安在各种家具缝隙间流出来,有种尖锐声响就格外清楚,那是桌子蛀虫声,像是没有颜色歌曲要躲进心房。窗外招牌灯关,手机屏幕暗下去,客厅完全拧干光亮。感到寒冷,种鸡皮疙瘩从灰烬里冒出来无奈,火也烧不掉。
冷地看着母亲,可是她没有看到怒气。
母亲拿走手机,翻廖景绍电话,她拍着示意别担心,拨出电话。手机开启扩音系统,几乎就要转入语音留言系统时——接通。
“莉桦,想可以解释。”廖景绍抢先在那头说,“有些事情其实没有那复杂,你知道。”
“你说呢?”母亲代替回答,而廖景绍没发现。
“说?能说什?哈、哈、哈……”他发出诡异笑声。
事情发生后,次日早晨没去上班。
幼儿园请假系统很难腾出多余人力支援,请假被同事形容为“从堆柠檬皮中挤出杯辛酸果汁”,可想而知,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行。成功,直接跟园长解释,早上在浴室昏倒,送医急诊。园长“哦”地答应。十分钟后,手机Line群组涌入二十五笔战略性慰问,提示音像爆米花似响个不停。也贴病照回应,不用美颜神器就是副重病脸。
病照是真,背景是教学医院倡导广告牌与候诊区椅子。是来进行性侵验伤。很紧张,腋下有汗液黏稠感。知道紧张会存在,无论下步该怎样走下去,都被妈妈以“验伤备而不用”理由给说服来医院。
“看见那个女人。”母亲突然说,但是视线没离开手机屏幕。
“什?”
“?”
“听说,你不用担心什。哈、哈、哈、哈……”他继续笑。
知道廖景绍紧张时,常会发出这种诡笑。
“你说呢?”母亲问。
“哈、哈、哈、哈……你有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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