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心思却上来
。他当初可是要把小孔带回南京当“老板娘”。可是，他店呢？他店如今又在哪里？夜深人静时候，王大夫听着小孔均匀呼吸，依次抚摸着小孔十个手指头——其实是她八个歪斜手指缝——睡不着。他失眠歪歪斜斜。他梦同样歪歪斜斜。
犹豫两三天，王大夫还是把电话拨到沙复明手机上去。说起来王大夫和沙复明之间渊源深，从小就同学，
直同学到大专毕业，专业又都是中医推拿。唯不同是，毕业之后王大夫去深圳，沙复明却去上海。转眼间，两个人又回到南京来。际遇却是不同。沙复明已经是老板，王大夫呢，却还是要打工。想必沙老板手指上小肉球这会儿都已经退光吧？
这个电话对王大夫来说痛苦。去年还是前年？前年吧，沙复明推拿中心刚刚开张，沙复明急于招兵买马，直接把电话拨到深圳。他希望王大夫能够回来。沙复明知道王大夫手艺，有王大夫在，中流砥柱就在，品牌就在，生意就在，声誉就在。为把王大夫拉回来，沙复明给王大夫几乎是不能成立提成，给足脸面。可以说不挣王大夫钱。合股也可以。沙复明说得很清楚，他就是想让“老王”来“壮壮门面”。王大夫谢绝。深圳钱这样好挣，挪窝做什
呢？但王大夫自己也知道，真正原因不在这里。真正原因在他心情。王大夫不情愿给自己老同学打工。老同学变成上下级，总有说不出来别扭。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人家“请”时候没有来，现在，反过来要上门去吆喝。——同样是去，这里头区别大。当然，王大夫完全可以不吆喝，南京推拿中心多着呢，去哪家不是去？王大夫心想到沙复明那边，说到底还是因为小孔。
小孔这个人有意思，哪里都好，有点却不敢恭维，吝啬得很，说抠门都不为过。钱旦沾上她手，她定要掖在胳肢窝里，你用机关枪也别想嘟噜下来。如果是般朋友，这样毛病王大夫是断然不能接受，可是，回过头来想，小孔迟早是自己老婆，这毛病又不能算是毛病——不是吝啬，而叫“扒家”。还在深圳时候，小孔就因为抠，和前台关系直都没有处理好。推拿师和前台关系永远是重要、特殊。从某种意义上说，个推拿师能不能和前台处理好关系，直接关系到盲人生存。做前台不是盲人，只能是健全人。她们眼睛雪亮。客人进门，是富翁还是穷鬼，她们眼就看出来。富翁分配给谁，穷鬼分配给谁，这里头讲究大。全在前台声吆喝。推拿师是要挣小费，天同样做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