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深觉命令很好用,包括曾经这样面对向他吐情白虎队。
“将军阁下,这时该抗命,颠倒过来命令你。去,你马上去那边街角骂过来。”帕说。
“这样够远吗?”男孩真跑到街角对帕响应,然后吼着,“是台北城第大将军,恁爸今晚真不爽,详细听讲,家有个快死阿兄……”
帕笑,男孩样子真狡怪。个片腿,个云手,然后来个小蹦,又追加个筘腿,用歌仔戏那套把兄弟阋墙演出来。武功很拙,倒是喉咙有彩,骂得整条街有回音,他也流汗。最后有观众回应,不知谁家受不这狂吼,放狗咬。男孩从那头狂奔回来,头扑进稻草堆藏,后头跟只疯狗追,狼狈得像是快被戏迷逼疯大明星。狗盘桓两圈,最后走。
这头喧闹,那头有动静。帕与男孩立即安静。刘金福从垃圾桶爬出来,拼命地把自己手背与两颊搓热,对着墙壁小解,然后拖着板车离开,经过帕躲藏稻秆堆时,没发现任何异状。帕立即跟上去,凌晨街道空荡荡,即使保持距离,但拖着床庞然身影几乎在告诉刘金福说,就在你背后,你最好佯装不知道。男孩马上跳下板车,说自己常玩躲猫猫,从来没被人抓过当鬼,此时他自愿当报马仔,到前方刺探情资,再回报给帕。帕笑几声,顺他意。最后刘金福来到中山北路条小巷,附近多是茶坊或酒店等声色场所,不时传来女声笑闹,空气中也弥漫着香烟、酒味与香水味,他没有进入那些胭脂味楼房,是走到巷底公共澡堂。澡堂彻夜开,满足附近寻乐男客,他们洗到半时会下身围着毛巾到门外摊贩,就着氤氲茶水蒸气,边喝上碗面茶配油条,边品论女人与生意。刘金福在澡堂外徘徊,见无人,撬开路边沟盖,用澡堂排放废水泡脚与洗手,再盖回去,缩在被蒸汽熏热石板上睡去。帕看到刘金福找到好床,也安心,心想不如到澡堂好好泡澡,去除几个月来霉味。两人便付钱,拿个理由推托,扛大床进去,彻底地把身体泡成熟虾。
隔天,照例是段可有可无跟踪行程。同样是刘金福买酒走访人家,吃骑楼下面摊。这折男孩兴致,认定刘金福是全台北最糟老头,像马路上随处可见、被公交车辗干蟾蜍尸皮,别妄想从他身上再榨出滴乐趣。但是到傍晚,事情却有变卦,帕与刘金福大吵起来,几乎扭打起来。那时天色逐渐昏暗,行人渐多,三轮车夫吆喝声大,刘金福拉着板车靠边走,无视骑楼下挂面相布条算命师在挥手招揽。忽然,车轮掉进水沟,凭他个人之力,难以脱困,还好骑楼下画师走来帮忙。这开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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