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
说。
“为什
要说遗憾？”
“因为你们团聚得太迟
。”
“可们已经团聚呀，不是吗？”她说。她动感情，声音也沙哑。“这就是现在
他。挺好。觉得很幸
真希望你在这儿。
真希望你在这儿。
帕丽摘下眼镜。“你给自己写明信片？”
摇摇头。“给你。”大笑起来，“说起来真是丢脸。”
帕丽把明信片放到茶几上，凑近。“跟说说。”
能等你，帕丽。不会痴痴地等着你长大。
合上盖子，走回客厅，帕丽已经坐到巴巴对面沙发上。挨着她坐下。
“给。”说，递给她
摞明信片。
她拿过放在边桌上老花镜，扯掉把明信片捆在起橡皮筋。她眯起眼睛，看着第张。上面印着拉斯维加斯照片，恺撒宫酒店夜景，灯光璀璨。她把明信片翻过来，念出写在上面文字。
亲爱帕丽：
低头看着自己手，转动着腕子上手表。“经常假装咱俩是孪生姐妹，你跟。除，谁都看不见你。什都跟你说。所有秘密。对来说你是活生生，总是那亲近。因为有你，感觉就不那孤单。们好像Doppelg?ngers。你懂这个词吗？”
她笑眯眯地说：“懂。”
常把俩想像成两片树叶，从同棵树上飘落，被风吹散，相隔数里，却仍然找得到深深纠缠树根。
“对来说，情况正好相反。”帕丽说，“你说你能感到存在，体会到却只是种缺失。种没来由模糊疼痛。就像个病人，跟医生讲不清什地方疼，只是觉得疼。”她扣住手，有分钟时间，们谁也没有说话。
巴巴在躺椅上哼哼起来，翻个身。
你想不到这地方有多热。们租辆小汽车，巴巴今天把手放到引擎盖上，结果烫出个大水泡！妈妈只好往他手上抹牙膏。恺撒宫有古罗马士兵，拿着剑，戴头盔，披着红斗篷。巴巴老想让妈妈跟他们拍张照片，她不肯。可拍！到家就给你看。暂时写到这儿吧。想你。真希望你也在这儿。
帕丽
又及：边写字，边在吃最棒冰激凌圣代。
1992年7月21日
她翻到下张明信片。赫斯特城堡。这次她小声读上面字。他有自己动物园！多酷啊！袋鼠，斑马，羚羊，双峰驼——它们长两个驼峰！张迪士尼乐园，米老鼠戴着巫师帽，挥舞着魔杖。吊死鬼从天花板上落下来时候，妈妈发出尖叫！你都能听得见！拉霍亚湾，大苏尔，十七英里大道，穆尔森林，太浩湖。想你。你肯定喜欢。真希望你也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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