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过后，松永博士几乎是生拉硬拽着，将司法主任拖到
赤泽脑医院。
黑夜中
秃山，风在树梢上呼啸着，猫头鹰不知躲在哪儿
个劲儿地怪叫着。
松永博士在主屋里找到鸟山宇吉，跟他说要看看院长尸体。
“哦，没得到允许，所以还没开始守灵呢。”
说着，宇吉就点燃蜡烛，将他们二人领到病房里。
似乎脑袋正好枕在铁轨上。但是，那颗脑袋已经被压得粉碎，散落在周围铺着小石子上。
“咚咚”尸体被移到铁轨旁后，司法主任和松永博士立刻对其进行检查。很快，司法主任像是无法忍受似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唉，最终还是落个悲惨结局啊……”
这时，正蹲着身子翻看“咚咚”两只柔软脚底松永博士，猛地抬起头来，口气尖锐地问道：“结局？”
随即，他神色肃然地站起身来。
不知为什
，与刚才完全不同，他脸色刷白刷白，并且还布满着疑惑和苦闷之色。
经过二号病房前面时，他们听到“歌姬”在里面唱歌。只不过不是往常“女高音”，而是“低音”。经过三号病房前面时，“伤员”将巨大身影投射到装着磨砂玻璃移门上，随即又“哗啦”声将门拉开条缝，用疑惑不解眼神目送他们经过。从四号病房往前，电灯已经停用，所以走廊里片漆黑。
烛光摇曳之下，鸟山宇吉率先来到五号病房。
“棺材还没准备好，就这搁着呢。”他边说着，边用蜡烛在前面照亮。
只见房间里个角落地上铺着油纸，院长尸体就躺在油纸上，身上盖着块白布。松永博士声不吭地走上前去，弯下腰，掀开白布。随即，他抬起尸体右脚，对宇吉说道：“请照下这儿。”
鸟山宇吉用颤抖着手，将蜡烛递过去。松永博士用双手大拇指，用力搓揉着尸体脚底。脚底很硬，在他搓揉下也不凹陷，似乎是大块茧子。随后，松永博士又将那脚抬高点，并将大脚趾前端拧向蜡烛方向。在蜡烛光照
“请稍等下……”过会儿，松永博士又低声说。
然后他垂下痛苦至极脸，用疑惑眼光再次打量番“咚咚”尸体，最后像是拿定主意似，他再次抬起头来说：“没错。还得请您稍等下。您刚才说‘结局’，是吗？不，不，
好像犯个大错误……主任。怎看，也还没到‘结局’啊。”
“什？您说什？”司法主任忍不住追问道。
可松永博士并没受司法主任那咄咄逼人气势影响，再次打量起“咚咚”尸体，且出人意料地问道：“赤泽院长尸体，还在那个脑医院里放着吗？”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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