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6 / 16）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那简单点头动作，己回答自入狱以来直困扰问题，那隐隐作痛疑惑。约瑟夫得救。他点头时，眼神里隐隐表露就是那种表情，那是得到救赎激烈感动。那表情，那皱着眉头微笑，既羞愧又狂喜，因为这两种感觉都是基本必要东西——羞愧让狂喜有目，狂喜让羞愧有回报。们以同享他狂喜，拯救他，同样也以目睹他羞愧，拯救他。而这全有赖于们行动，有赖于们对他生命干预，因为人要得到拯救，必然要用到爱。卡拉曾问，残酷，或是因残酷感到羞愧能力，哪个才是人类主要特征？第次听到时，觉得那是高明大问题，但现在更孤单、更懂得世事，知道人类特色不在残酷，也不在羞愧。人类之所以是人类，关键在宽容。没有宽容，人类大概早在无尽报复中灭绝。没有宽容，就不会有历史．没有那份希望，就不会有艺术，因为在某方面来说，每件艺术作品都是宽容表现。没有梦想，就不会有爱，因为在某方面来说，每份爱表现都是对宽容承诺。人类生生不息，因为人类能爱；人类爱人，因为人类能宽容。

打得不甚协调鼓声，朝遥远街头渐渐远去。离们愈来愈远舞者，彼此嬉闹，随着节奏摆动身体，左右摇摆头就像迎风摆动大片野花。随着乐声渐弱，成为们心中回声，小巷子慢慢回复贫民窟原本平静生活。们埋头于例行作息，埋头于满足需求，埋头于策划无害而乐观计划。有那小小片刻，们世界是较美好世界，因为主宰们世界情意和微笑，儿乎和从们头发上飘落、像白色泪水般附着在们脸上花瓣样纯洁、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