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说。
“这里是最详细
表格，你名下财产列得
清二楚。每年升值数次。”
“呵。”翻阅那叠文件，“什
？连伦敦这间最著名珠宝店都是？”
“是，你是大股东，坐着收钱，年息自动转入瑞士银行户口，银行永远照吩咐自动替你把现款转为黄金。”
“呵。”说，“有多少黄金？”
“你搬层房子吧。”勖太太说，“这里对你心理有影响，而且也太简陋。与聪恕也想搬家。”
“搬家？”又反问。
“叫装修公司来设计不就行
？”她说，“很简单。”
是，定要搬，因为从今天开始，是姜喜宝，又得从头开始，做回自己，不想直活在勖存姿影子里，要坚强地活下去。搬家，仍住在山上，离勖夫人与聪恕不远。辛普森跟着，另外又用两个司机，两个女佣人。
常常听见勖存姿咳嗽声，仿佛他已经跟着来。心底黯然知道，辈子离不他，他这个人在心中生根落地，整个人是他塑造，生命中再也没有人比他重要，他出现改变辈子。
只希望他活着爱陪。
自小到大只知道钱好处。忘记计算样。忘也是个人，也有感情。
怎可以忘记算这样。
此刻只希望勖存姿会活转来看看聪恕。像勖存姿这样人，为什死亡也不过声呜咽。万念俱灰，不要这大堆金银珠宝现钞股票，什也不要。
勖夫人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喜宝，你还打算在香港吗？”她问。
“截至上月十五号，是这个数字。”他把文件翻过数页，又指着个数字。
“这多！”
“是，姜小姐，这是你现款。”他抹抹额角汗。
请律师来商量，把财产总数算算，律师说个数字。
惊，“那是什意思？是多少？”
“是九个数目字，八个零。”
“八个零？”问，“那是多少？”
律师苦笑，“那意思是，“姜小姐，钱已经多得你永远花不完，除非是第三次大战爆发，或是你拿着座堡垒去押大小，否则很难花得，你甚至花不完每天发出来利息。”
“什？”转过头去。“对不起，没听见。”
“你还打算住香港？”她问。
茫然。不住香港又跑到什地方去？五年前什都有，就欠东风，如今有足够金钱来唤风使雨，却点儿兴致也无。点点头，“是，仍住香港。”
勖夫人也点点头，“也好，”她说，“大家有个照顾。”
有什选择？毕竟在这个城市长大，这里千奇百怪都接受习惯，不愿搬到外国去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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