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视被吓得哭出来文香,也不理会车上乘客好奇目光,依旧不断地争论着。明明男人吼声越来越激动,仿佛空气都在震动似,女人却还是不断地碎碎念。两人在武藏境下车后,里沙子总算松口气,甚至有点想哭。刚刚为安抚文香,直在轻拍她肩膀。那只手此刻仍抖个不停。两人离开后,文香总算不哭。里沙子缩回手,从包中找出颗糖果塞进嘴里。
纵使心情还是无法平复,里沙子却在脑海中将刚才看到光景重演数次。面对如此激动怒吼、斥骂,甚至在公开场合被人要求去死,那个女人却还是唯唯诺诺。里沙子莫名地对她心生佩服。尽管声音微弱,女人那不改坚持语气却让人觉得阴气沉沉,看来就是这种语气让那男人如此激动吧。
里沙子想,如果自己被那样大声骂上句,恐怕就再也不敢顶撞对方,无论对方说什都会默默顺从,绝不敢说出任何否定对方话,因为搞不好还会被打、被踹,说自己害怕男人爆粗口,害怕被大声怒吼水穗肯定也是这想。不过在“害怕”程度上,自己和水
然拒绝,快步离开公公婆婆家。
转乘电车时,文香醒来过次。她睡眼惺忪地东张西望后,又沉沉地睡过去。现在睡成这样,恐怕夜里会睡不着吧。但硬是叫醒她,她又闹起别扭就更麻烦。于是里沙子尽量轻轻地移动,避免吵醒文香。
电车抵达国分寺,车门还没全开便传来让里沙子震惊怒吼声。四周张望,原来是冲进隔壁车厢名男子正在怒骂同行女人,声音大到吸引整车厢乘客视线,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
“闭嘴!少啰唆!不是叫你别多嘴吗?!笨蛋!”
看样子两人是夫妻。男子上身穿着T恤,搭配休闲裤,看上去接近五十岁。女人扎着马尾辫,模样很年轻。男子骂骂咧咧地走向里沙子所在这节车厢。里沙子心跳得越来越快,“别过来,别过来!”里沙子在心里不断祈求。就在这时,男子用力推开车厢门,走进来。他屁股坐在空位上,依旧骂个不停,吵醒文香。
“不是叫你别多嘴吗?!笨蛋!你是白痴啊!嫌命长啊!那是老子钱啊!”
里沙子吓得绷起身子,下意识地用力搂住女儿。被吵醒文香小声地哭起来。令人惊讶是,那位妻子坐在男人旁边,没有大声还嘴,而是轻声细语地说:
“可是,不管怎说,真太贵。不是吗?那种事——”
“少啰唆!你去死吧!又不是你钱!”
每次女人说什,男子都会变得更加激动,吼声也更大。但女人却还是唯唯诺诺地回应。真是够!里沙子忍住想对女人怒吼冲动,安抚哭泣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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