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妮也回头看
眼。她下唇已经肿起来。“什
东西？”
“你没看到那辆车吗？”
“什车？”
她那双棕色
漂亮眼睛露出茫然神色。不过，
倒是看到那辆车，看得清清楚楚。唐尼也看到。车子又开始在路面上左右漂移，感觉得到他很紧张。显然，他也看到那辆车。那辆黑车在们后面猛追，越开越快，逐渐逼近。没多久，已经看得到引擎盖上火焰图案，看得到挡风玻璃里那个模糊人影。他似乎弓着身体凑向前，仿佛急着想追上们。
“见鬼！”唐尼方向盘抓得好紧，指关节都泛青，“可能发疯！”
稳方向盘，车子终于又回到车道上，开在路中央分隔线上。“你敢再说次试试看！你敢再说次试试看！会让你后悔辈子！”
“你吓到！”她拼命想挣脱他手，但他抓得好紧。
“不会伤害你，莱妮。你应该明白。”他终于放开手，但她下巴已经红片。
“不是你女朋友！老早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不想跟你，或是跟你们家兄弟有半点瓜葛！”
“你拿们家钱，不是吗？你上赌桌就生龙活虎，不是吗？”
“你现在才知道自己疯？绑架已经够严重，结果你还开枪打伤格雷丝小姐！万她死，会有什后果？”
“你闭嘴！”唐尼额头上开始冒出汗珠。他眼睛不断上下瞄来瞄去，下瞄瞄后视镜，下瞄瞄前面马路。车子经过个弯道时候，那辆黑车忽然不见，但没多久，看到它又从弯道阴影中蹿出来，紧追在后面——它就是午夜梦娜。阳光照在漆黑引擎盖上，照在乌黑挡风玻璃上，可是光线却显得很黯淡。们车时速已经高达百十公里，而午夜梦娜速度必定超过每小时百四十公里。
“他就是在这里出事！”窗外呼啸风扫过她脸，她头发随风飘扬，表情显得落寞而憔悴。“最爱人就是在这里出事！”
她指地方是大片杂草和茂密灌木丛，不过，其中有两棵
“那是工作！”她说话口气透出丝骄傲，“根本就不爱你，你不明白吗？甚至点都不喜欢你！这辈子只爱个人，可惜他已经死，上天堂。”
“上天堂！”他口气里充满嘲弄，“他老早就下地狱。”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眼中闪过丝怪异光芒，眯起眼睛。“咦，他妈那是什东西？”他嘴里嘀咕声。
回头看，看到辆车跟在们后面，越开越快。
那辆车子是黑色，黑得像煤炭。
“不可能！”唐尼猛摇几下头，“噢，不可能。应该没有醉到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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