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妨碍
做
唯
件事就是读星历表，即完美地标明行星位置详细表格。之所以不妨碍，可能是由于那里既没有文字，也没
听。悲伤尖厉嚎声停息
，但现在他听见似乎有某种踏雪细碎脚步窸窣声。
他像渴念女人样渴念丢失打火机。如果它在身边，他就能用来给自己照亮，他就会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就能解决许多问题。他就能在它光照下步步往上走，就能到他想去地方。可像这样甚至不知是向右还是向左，是向上还是向下。不管怎样，反正都得往前走，他在雪地上流畅地滑行，俨如穿上滑雪板。他喜欢这样。走得好。走得——好，到又暖和又有亮光地方，到有梦般姿色、嘴里咬着缕浅黄色头发姑娘那里去。这时，在他身后雪地上已无声地出现五瓣蹄印。
他看到它。既不在自己前边，也不在自己后边，只是在黑暗中某处。它身躯硕大，花白毛映照着雪亮光。
“狼啊，以国家边界名义饶吧！”他在这黑暗中说道。
狼在他身后站定，思索起来。
网络中梦
到个奇怪杳无人烟地方。知道自己是迷路。在这阴郁荒漠里徘徊；整个时间都是昏暗。时不时找到自己踪迹：皮鞋印、丢失打火机、帽子、照相机，这给慰藉，让知道是沿着自己足迹走。冷不防地站到小溪旁，溪水里映照出灰蒙蒙天空。也看到自己面孔——感到出乎意料，因为那原是另副面孔。生都以为自己是另副模样。开始洗脸，并且惊骇地看到，水洗掉脸上肉，却点也不痛。脸溶化，仿佛是蜡做似。脸溶化在水中。最后恐惧地感觉到手指下方是光秃秃骨头。在这个瞬间，猛然悟出个令人心惊胆寒真相——已经死，再也不能回头。
星历表
玛尔塔有个特别令不快习惯：她喜欢站在背后，越过肩膀窥视在干什
事。听见她呼吸：又轻，又快，又浅，典型老年人呼吸。闻到她气味，总是种梦气味，被单气味，睡意蒙眬皮肤气味。儿童有时也有这种气味。这就是那种成年人乐于用香水和除臭剂压下去气味——到那时人就有种像东西散发出气味，而不像人气味。
玛尔塔常出现在上方，就这站立着。这时无论在做什事都开始出差错：如果在读书，书中文字就会从眼前溜走，词句就会变得含意不清；如果在写作，就会突然感到文思枯竭，找不到可写东西。那时便会婉转地离开她远点，以免刺伤她，但却生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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