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用
盏小油灯照亮
不大空间，油灯就放在地板上。女修道院院长在它微小火焰上点燃
蜡烛。他眼睛也逐渐习惯看东西。
幅巨型油画就是整个祭坛。画是个十字架，十字架上钉着个人。帕斯哈利斯见到这幅油画猝然感到忐忑不安，同时又觉得似曾相识，连衣裙轻柔垂向地面褶皱是那样熟悉，如见故人。他视线凝聚在两个光滑、鲜嫩女性乳房上。由于两手伸开，乳房就显得更加突出，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整幅画中心点。然而画上还有某种更加奇特、更难以令人接受东西，帕斯哈利斯开始发抖——十字架上女人躯体上端赫然是副耶稣面孔，长有淡红褐色连鬓胡须年轻男子面孔。
帕斯哈利斯对自己见到事物并不理解，却本能地双膝跪地。他牙齿直打战——并非由于清晨寒冷，而是因为预感到他是跪在个虽说绝对不属于尘世、却跟自己相似、很亲近人面前。耶稣眼睛温和而略带忧伤地望着他，这种忧伤可能只是爱另面。在这种爱里既看不出受难，也见不到痛苦。
他扭头去看女修道院院长。她莞尔笑。
“这就是库梅尔尼斯。
们也称她为特罗斯卡，其实她有许多名字。”“这是个女人。”帕斯哈利斯悄声说。“她还不是圣徒，但们相信，总有天她会被尊为圣徒。暂时她只受到克莱门斯教宗祝福。离现今不远，大约两个多世纪前，她出生在布罗乌穆夫。她是个有德行而美丽女人。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向她求婚，但她只想要与们主结为佳偶。她父亲试图用监禁逼她出嫁，而就在那时却出现真正奇迹。主耶稣想使她避免失去童贞，奖励她坚忍不拔意志，把自己面孔给她。”女修道院院长在胸前缓缓画个十字，“气得发狂父亲把她钉上十字架，她就像自己心中良人样受难而亡。们选择库梅尔尼斯作们修会守护神，可是当今教宗却禁止对她崇拜，所以们只好将她安顿在这里。们相信，教宗会改变自己决定。现在走吧，你在这里会冻坏。”
女修道院院长在回程路上问他，是否善于保守秘密。他极力点头称是。“那你会写，会读吗？”
① 拉丁语，意为“信仰唯上帝”，是《信经》第句。
母鸡，公鸡
每年春天，玛尔塔都会去新鲁达给自己买两只母鸡和只公鸡。她饲养这些鸡，关心它们无思无虑生活。它们每天许多个钟头都在圈起来场地里散步，视线布及天地之间，地上可能找到点粮食，天上可能出现老鹰。在鸡世界，下方，脚下是生，上方，头顶是——死。傍晚，玛尔塔把所有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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