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着
望着夜空。无计其数鸟儿啁啾鸣啭，飞掠过赤松树梢。点点火花在头顶上空浮游者。
站起身来，鸟瞰远方山洞金阁。从那里传出
异样声音，像是爆竹声音，也像是无数人关节
齐响起声音。
从这里看不见金阁形状。只见滚滚浓烟和冲天焰火。树丛间飞舞着无数火星，金阁上空就像撒满金沙。
盘腿而坐，久久地眺望着这番景象。
当意识到时，已遍体鳞伤，烧伤或擦伤，在流淌着鲜血。手指也渗出鲜血，显然是刚才叩门受伤。像匹遁逃野兽，舔舔自己伤口。
不开。三楼门牢固地上锁。
叩这扇门。叩门声相当激烈，却没有落入耳朵里。拼命地叩。因为觉得会有人从究竟顶内侧给开门。
这时候，所以梦见究竟顶，确实因为它是自己葬身之地。浓烟已经迫近，仿佛要求救济样，性急地叩着这扇门。门另方，只不过是三间四尺七寸见方小屋。而且，这时候痛切地做个梦，不过如今金箔已经基本剥落，早先小屋里理应到处都是贴满金箔。边叩门边在想：无法说明是多
向往这耀眼夺目小屋啊！好歹到达这里就行。到达这金色小屋就行……
竭尽全力叩门。用手还嫌不够，直接用身体去碰撞，门扉还是不开。
潮音洞已经弥漫烟雾。脚底下响起火烧爆裂声。被烟呛得几乎窒息。边不停地咳嗽，边还在叩门。门扉还是不开。
掏掏衣兜，取出小刀和用手绢包裹着安眠药瓶，向谷底扔去。
又从另个衣兜里掏出支香烟。抽起烟来，就好像个人干完件事，常常想到抽支烟歇歇样。心想：要活下去！
瞬间，确实意识到被拒绝时候，便毫不犹豫，急忙转身跑下楼去。从浓烟旋涡中直下到法水院，多半是从火里钻出来。好不容易来到西门，纵身跳到户外。然后就像韦驮天①那样拔腿就跑，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跑到什地方去——
①韦驮天：佛语，跑得快人。
……奔跑着。简直无法想像不停歇地奔跑多长路程。也不记得都经过什地方。恐怕是从拱北楼侧，出北后门，经过明王殿旁，跑步登上矮竹和杜鹃丛中山路，来到左大文字山山顶上。
躺倒在赤松树阴下矮竹丛生野地上，喘着粗气，以平静激烈悸动。确实是左大文字山山巅。那是座从正北面护卫着金阁山。
受惊小鸟啼鸣声，唤起恢复清醒意识。只鸟挨近脸颊，猛烈地振翅腾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