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晚上很不顺。”他说。
“看得出来吗？”
“
以为你喝醉
，结果不是。你衣服破，脸上还有血。”
凌晨两点站在十字路口中央，
副无家可归、精神错乱
样子，换作是，恐怕也不想载这种客人。
“你遇上麻烦。”他说。
数完身上资产——三百三十二美元外加三张过期信用卡。
爬上后座，告诉他要去洛根广场。
“距离这里四十公里！”
“会付你双倍钱。”
他从后视镜里怒视。
车窗开始上升。从口袋掏出装着个人物品塑料袋，把扯开，让他看钞票夹。
“可以多付你……”
“走开，别挡路。”
“可以付两倍车费。”
车窗登时停住，只差十五厘米就到顶。
，只见对街那个脏兮兮酒吧窗口，有三块量产啤酒广告招牌光芒耀眼。当群顾客踩着蹒跚步伐，吞云吐雾、喧哗地走出来时，远远出现辆车，这是二十分钟内看见第辆车。
是辆出租车，亮着“休息”灯牌。
走上十字路口，站在红绿灯下方挥舞双臂。出租车接近时放慢速度，企图从身边绕过去，但往旁边站，让它不管怎
绕都会撞到，迫使它停下。
司机摇下车窗，怒气冲冲。“你在搞什鬼？”
“需要搭车。”
“对。”
“什事？”
“也说不清楚。”
“载你去医院。”
“不，想回家。”
“钱呢？”
拿出张百元钞递向前座：“剩下到以后再付。”
他抢过钞票，立刻加速通过十字路口，与那群醉汉擦身而过。
仔细检视下钞票夹，在钞票与信用卡下面有张伊利诺伊州驾照，上面大头照里人是，但从未见过这张驾照。另外还有张健身房会员卡和健康保险卡，从未去过那家健身房，也从未买过那家公司保险。
司机从后视镜偷瞄几眼。
“现金。”
“现金。”
快速地数起那叠钞票。从这里到北区大概要七十五美元，而且还得加倍。
“要走就上车！”他吼道。
有几个酒吧客人发现出租车停在十字路口，可能是需要搭车，信步便往这边走来，边喊着要别让车开走。
出租车司机是个索马里人，瘦巴巴脸上留着胡子，却是块块稀疏斑驳。他透过副巨无霸厚镜片瞪着。
他说：“现在凌晨两点，收工，不载客。”
“拜托。”
“你不识字吗？看看灯牌。”他拍拍车顶。
“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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