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型说，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却伸手从口袋掏出新
针筒和
瓶小小玻璃安瓿。安瓿小瓶中装满清澈液体，在月光下闪亮如水银。
他取下针头盖，将瓶中液体吸入针筒。
眼皮慢慢垂下之际，看着他拉起左边袖子，给自己打
针。
然后他将安瓿与针筒扔在们中间水泥地上。在双眼紧闭之前看到最后个景象，就是那个安瓿小瓶朝脸滚来。
想到丹妮拉，再度激动起来，同时夹杂着此刻实实在在恐惧感。开始变得很害怕，连带掀起股痛彻心扉想家愁绪。这刻需要她，这辈子从未如此需要过任何人和事物。
“从不。”
然后趴倒在地，脸贴着冰冷水泥地面，很快被药物制伏。
这时他蹲在身旁，将翻过来。仰望大片月光从这个遭世人遗忘之处高窗洒入，随着发电机旁那些旋转、空洞缝隙开阖，四下黑暗也在眨眨光与色彩中泛起褶皱。
“还会见到她吗？”问道。
撑开眼皮。
“有。”
“是什
？”
他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试着想为种宏观物体制备量子叠加状态。”
低声说：“然后呢？”
他说：“就算说，你也不会信。”
“不知道。”
已不下千万次想问他，他到底想对怎样，却不知从何问起。
眼睛再阖起，努力地想睁开，却注定要失败。
他脱下只手套，光着手摸脸。很不自在。很小心翼翼。
他说：“你听说。你会害怕，但你可以把它变成你。你可以拥有从未有过切。很抱歉，刚才不得不那吓你，只是得把你弄来这里。真很抱歉，贾森。这做是为们两个人。”
“你为什放弃研究？”
“査理出生后第年，有很严重健康问题。做研究话，需要在无尘室里待千个小时，实在没法很快地赶过去。可是丹妮拉需要，儿子需要。结果补助没，冲劲也没。有瞬间是刚冒出头年轻天才，可是退缩，就被取代。”
“你后不后悔当初决定留在丹妮拉身边，和她共度生？”
“不后悔。”
“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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