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话,他不记恨她,反而那宽厚地接受,并且比以前更亲切,她感到异常高兴。他来信让她感到十分熨贴,因为家信很不定期,即使家信来,也没有他信半令人满意。回复这些信件不仅是件乐事,也是个责任,因为乔坚持做铁石心肠人,这可怜人儿绝望,需要抚慰。乔本来应该作出努力,试着爱他。那并不难做到,因为,有这样个可爱男孩喜欢自己,很多人都会感到自豪喜悦。然而,乔办事从来不像别女孩,因此,没别法子,只有对他非常客气,待他如兄长。
在这种时期,要是所有兄长们都能受到劳里这样对待,他们会比现在更幸福。艾美现在从不教训他。所有问题她都征求他意见,他做每件事她都感到趣味盎然。
她为他制作迷人小礼物,每星期给他寄两封信,信里满是愉快闲谈、妹妹般信任,以及她画那些很优美风景画习作。几乎没有哪个兄长得到过这样礼遇:妹妹们将他们来信放在口袋里,反复阅读品味。信短便哭,信长便吻着它,将它仔细珍藏。这不是要暗示艾美做些可爱傻事,可是,那个春天她脸色肯定变得有点苍白,也爱沉思。她大大丧失社交兴趣。她常常独自出门作画,回来时却从来拿不出多少幅画给人看。敢说,她是在研究大自然。她在玫瑰谷平台上坐便是几小时。她袖着手坐在那儿,要不便心不在焉地画着脑中出现任何图像——雕刻在坟墓上个健壮骑士,睡在草地上个年轻人,帽子盖着眼睛;或者个穿着华丽鬈发姑娘,偎依在个高个子先生臂弯里,在舞厅绕场行进。按照最新艺术时尚,两个人脸画得模糊不清,这样安全,但点也不令人感到满足。
婶婶以为艾美后悔她对弗雷德作出回答,并且她没法否认,又解释不清。艾美任由婶婶想去。她谨慎地让劳里知道弗雷德去埃及。就这多,但是劳里懂。他好像是放心,他带着庄严神气自言自语——"确信她会改变主意。可怜家伙!这切都经历过。同情他。”说完这些,他长吁口气,然后,仿佛对过去事已尽到义务,他把脚跷到沙发上,非常舒适地欣赏起艾美来信。
在国外人发生这些变化同时,家里已经发生变故。
但是谈到贝思健康衰退信从来到不艾美手中,她得到下封信时,姐姐坟头上草已经绿。她是在沃韦市得到这个悲哀消息,因为,五月高温迫使她们离开尼斯。
她们经过日内瓦和意大利湖泊,慢慢旅行到瑞士。她坚强地接受这件事。她默默地依从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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