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步子
近藤向大厦上空投去哀怨目
他提出三千万日元贷款请求是在五月中旬，现在已经过去
三个礼拜。这期间古里百般刁难，迟迟不肯写贷款申请。
社长田宫基纪千叮万嘱，要近藤务必在今天带回银行准确答复。但看样子今天是不可能有答复。
田宫也是，跟古里抱怨这抱怨那，说不少近藤坏话，怎
轮到贷款事就变成没嘴葫芦呢？
告别古里后，近藤走出银行办公大厦。他忍受着冰冷食物落入胃底
般不适感，抬头望向天空。
薄云如同皮膜般覆盖在东京上空，对面大厦上方天空闪烁着银色光芒。
不出像样东西，你们公司到底在干什？”
“对不起。”近藤道歉。
“你调到田宫电机也有八个月，而且还经历过三月份年终决算，区区份事业计划书都做不好，亏你还是前银行职员呢。旧S人难道会凭这种偷工减料计划书给人贷款吗？”
古里看向近藤眼神满是轻蔑，他着重强调旧S这几个字。近藤想反驳，却又忍住，激怒像古里这种老资历银行职员是不明智，只会让事情更加不顺利。因此，近藤只是像往常样，等着古里冷嘲热讽告段落。
“所以，
们贷款还有希望吗？社长等着带消息回去呢。”
与这幅景象相反，此时此刻，近藤脑中滴落着黏稠煤焦油。
煤焦油从近藤脑中缓慢地流出。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它曾经把近藤生吞，把他大脑涂抹成片漆黑，和那个时候模样。
那时，近藤刚刚升职，被派往秋叶原东口支行。
在那段地狱般残酷日子里，近藤把提高业绩作为人生至高无上目标，没日没夜地工作。与此同时，精神世界里涌出煤焦油，开始毫米毫米缓慢地侵蚀着他，最终，所有感觉被吞噬，近藤本人也被囚禁在黑暗世界。
“不是已经痊愈吗？”
近藤下好大决心问出这句话，然而回应他是古里叹息声，“你也在银行待过吧，做事流程不清楚吗？总之，们要先仔细地研究这份业绩预测报告，结论什还早呢！”
古里近乎赶客态度让近藤慌手脚。
“请等下，这个月底们急需三千万日元资金。”
古里从椅子上站起来，近藤带来资料被他卷成筒状，他用纸卷下下地敲打着手掌心，“所以说，你要真这担心，就把自己工作做得像样点啊。本来嘛，旧S人都难当大任，要你们负责这重要客户财务工作就是为难你们。们支行客户可不是旧S收容所，前段时间田宫社长还向抱怨来着。”
听到田宫名字，近藤就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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