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泽对他话不明所以,默默无语。近藤在离职休息期间确实读很多书,听说除政治、经济等相关读物以外,还有历史、物理等,他沉浸在丰富多样书山文海中,涉猎极其广泛。
“你知道为什读那些书吗?”
“……不知道。”
半泽偏着头看他。那时候他还没有怀疑到近藤精神有问题。实际上,半泽是后来才知道近藤是因为神经官能症而休养,当时只听说近藤身体状况很糟糕。
“为什?”半泽问。
构工作这件事本身,说明银行对近藤业绩评价还是很高。事实上,他是第批升任副课长人,此次调任正是对他工作上富有才干评价。如果能如预期样提高业绩,想必他会在同期中以最快速度早早高升。但是——
近藤并没有像预期样快速提高业绩,他为此苦恼不已。本来,他任务是挖掘新客户,这是分支行里最困难工作。此外,有小道消息传说,近藤跟那里上司气场不合。特别是当时支行长木村直高,是个严厉得出名、完全无视人情世故专制独裁型领导。而近藤却是个知性敏感人,在大大小小会议上总是被木村当靶子猛批。
近藤身心疲惫。结果他患上神经官能症,离职休养年。
在银行这样职场上,因病长期脱离战线必然会影响晋升。而且,神经官能症这样病症在人事考核上也是会被扣分,现在近藤既没有部下也没有名片,不过是部门里供着养老耗日子。名义上是调查员,年收入却只有区区七百万。两个小孩,妻子是专职主妇,家子在大阪这块人生地不熟土地上生活,住还是公司公寓。
看着提不起精神、沉默吃东西近藤,半泽想起某次近藤突然跟他说起事,“喂,人事部在做新实验呢,你知道这事吗?”那是近藤重返职场不久时候,他说自己已经没事想去喝两杯,邀请半泽去新桥烧烤店。
“就是跟刚才说电磁波有关。”
接下来近藤所叙述事情,让半泽不知做何反应才好。
近藤说,有天,他听到部长跟自己说话声音。
那时他已经忙得非常疲惫,而部长说句“明天之前弄完它”,又把大摞指派工作堆到他桌子上。
“人事部实验?那是什?”
半泽不由得放下筷子,因为他听到近藤突然丢出句“电磁波”。
“你知道吗,半泽。说话可能连你都不信,但这是真。”
近藤以这句话做开场白开始讲述,他说人类大脑在思考时候会发出微弱电磁波。
“捕捉到这种电磁波并加以分析,就可以知道那个人所思所想。现在世界上最先进技术已经能做到这个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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