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锋利
回忆中，接着她会收起自己胡思乱想，不去妄自揣测他生死。她会幻想自己和他做爱，回忆表白时说每
个字，回忆他们荒唐争执，回忆他们痛苦而感性告别。如果在其他时候想起
他，她会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比如家务活上、她母亲身上或面前教室上，或者像现在这样，找戴尔芬起坐在阳光下聊天。戴尔芬读着信，玛兹琳缓慢地用手抚着宽大罩衫上花朵图案。肚子里孩子在她触摸下微微动动，并用小拳头敲着她心。
过阵儿，戴尔芬把信叠起来放回信封，起身去冷藏柜里拿半夸脱[3]牛奶，然后坐到玛兹琳身边。她把牛奶罐放在两人身边桌子上，用手指指。玛兹琳拧下盖子，咧开嘴朝戴尔芬笑笑，接着像祝酒样将杯子举起来。
“你呢？”她问，她指当然是牛奶，但是她看到戴尔芬蜜金色眼睛里闪过缕阴霾，她惊讶地注意到戴尔芬由痛苦到好转再到平静情绪变化，切都发生在瞬间。这样变化本来很容易被忽略，所幸玛兹琳自己在那刻也很投入，所幸她也密切关注着戴尔芬情绪。她捕捉到那转瞬即逝黯然，那是种诚挚坦白。
“
直都很讨厌喝牛奶。”玛兹琳说。
戴尔芬只是点点头，看着她把牛奶喝，照顾玛兹琳让她感到十分满足，但想到自己永远没有机会体会怀孕痛苦，心里又是阵凄凉。
弗朗兹被调到第439运输大队，战士们身上徽章上绣有老鹰、狼、狮子、闪电和断链等图案，弗朗兹所在部队使用标志是愤怒海狸。他在信里写道：
你肯定在想究竟是什
人想出这些徽章图案——可能是像马库斯那样人。喜欢海狸，它看起来副凶狠好斗样子，肩胛上还长着对运输翼。们飞行标志是海狸（它右爪里抓着枚导弹）。玛兹琳，脑袋里总是遍遍地想起很久之前那次，你应该知道是哪次。真搞不明白自己。她对来说什都不是，这点你是知道。这是你不能容忍缺点。猜你可以说这个男人现在变得更强悍，最棒点是，他现在可以从高空中俯视大地。这个世界是平静祥和，不是充满苦难。他已经完全屈服于自己心。这是小男孩般纯真爱，他最初认识你时候还很小，那些让人沉醉时刻总是会伴随着飞行。
现在们即将要有自己孩子，们可以告诉他们自学生时代就相爱。
这里战争已经结束，们正在清理战场，所以不必担心，们面临最大危险就是皮肤晒伤。
戴尔芬最早是从名顾客那儿听来，这名顾客是从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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