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去德国。”
“什
？”
“你们是开肉铺
，”读心者说，“看你手就知道
。”
戴尔芬手干裂粗糙，有根手指指尖部分还缺
小块儿，留下个白色切口。这双手经过碱液浸泡，经过意大利香肠辣料腐蚀，已经不再是从前模样。她低头看着这双放在小铜桌上手，仿佛在看陌生人。“
都没注意过。”她低声喃喃道。
“是啊，”女人附和着，“你走进来时都没想着要把手遮起来，这里女士通常都会戴手套。不过这也说明个问题。”
位置也较其他人偏远些。
不出所料，男孩们对于读心没什兴趣。戴尔芬给他们买些棉花糖，并叮嘱他们别跑远，然后她付25美分走进帐篷。
见到读心者那刻，戴尔芬暗想：果然是个女人。读心者略显烦躁地抬起头来，她身旁放着只小炭炉，她正拿着根细铁棍翻动着炭火。读心者言不发，只是突然伸出手，示意戴尔芬坐在对面木椅上。她打开个小袋，把袋中粉末撒在炭火上。粉末可能是种香料，因为空气中顿时弥漫起股馥郁香气。这种香味令人身心愉悦，戴尔芬深吸口气，迷惑地打量起这个女人。
她头发雪白，但面庞年轻，大概没比戴尔芬大几岁。她似乎很柔弱，即便被层层雾蓝色长袍包裹着，也依然看起来不太暖和。她嘴唇宽厚，双手很有力。她把纸牌以特别顺序摊开在桌上，戴尔芬发现她手腕瘦削纤细，但那双手却能徒手开核桃。
“小姐，你看倒看得仔细。”读心者说。
“什问题？”
“你不会刻意隐瞒什，”女人继续说，“有人不诚实却装出诚实样子，也有人真很诚实，但你介于这两者之间，正在向后者转变。听到音乐声，哦，你喜欢这个男人。”
“不是。”戴尔芬辩解道。她接着说：“他爱唱歌。”
“哦，这就对。”读心者说道。她闭上眼睛，用手指掐掐太阳穴，仿佛突然头痛不已。“但有种动物挡在你面前。哦，不会是这样，”她自顾自地笑起来，“在你脑海中看到只
“是在看你手指，在想——你竟然能徒手打开核桃。”戴尔芬笑起来。
“徒手打开核桃，你这次想问那个男人动动手指就可以做到。随你便，爱看就看吧，”读心者边说边把纸牌收起来，“别忘你花钱是为解读自己内心”。
“那请开始吧。”戴尔芬说道，不过还是被开核桃那句话吓跳。
“你来这里办这件事让你痛苦不堪。”读心者说。
“你说得很准，”戴尔芬回答道，“来这里送这个男人孩子，这个男人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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