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件缀满红珠子
裙子。反之亦然，她心想。
克拉丽丝丢弃东西总有重大回收价值，她会把它们随手塞进箱子或麻袋里，或直接用旧裙子
捆，在屋后门廊上杂乱地堆成摞。“步半”总会定期及时造访，带走堆放在那里东西。有时，有些废弃品质量完好，她还可以卖掉，比如那件缀满红珠子闪闪发光裙子。她是前段时间发现，用报纸包着、绳子捆着，裙子上有些土，就好像从地里挖出来。尽管如此，经过“步半”清理——通风晾晒，拂去上面泥土，用海绵和香皂清洗布料，它又变得光洁如新。“步半”以三块钱价格将它卖给
个女人，她跟着回收废金属丈夫出门，刚好途经此处。虽然“步半”有时也怀疑从克拉丽丝那里拿来些东西——帽子、鞋子，甚至到头来她自己用东西，很可能是克拉丽丝在施特鲁布家地下室里处理死尸遗物，但克拉丽丝确实总能让她收获满满，是会将值钱物件弃如敝屣人。
天刚蒙蒙亮，“步半”就又在后院门廊上发现宝藏——锅碗瓢盆、整套餐具和把质量上乘切肉刀。她收起自己新发现，带回店铺后小屋，那里是她给回收物分门别类地方。她把切肉刀擦洗干净，放进自己厨具中，然后把剩下东西挑拣完毕，皱着眉头，用挑剔眼光细致地检查把手是否结实，用手掂量锅盆分量。等到对每件物品归属都心中有数后，“步半”决定好好犒劳自己顿丰盛早餐，她吃鸡翅、几块压缩饼干和只干瘪胡萝卜。她边嚼，边打量着身边布匹卷——印花棉布、绒面呢料、轻薄和厚重羊毛呢。她想送件礼物给别人，而且这个人要配得上这件礼物。
她吃完，就起身拉出段厚条纹棉布，摇摇头，又放回去。再三考虑后，她彻底离开印花布区域。不对，这些都不合适，羊毛才更好，更适合做裙子，穿着更暖和。亚麻布可以做件衬衫，还易于清洗，而且别人都说，亚麻布很耐磨。她用指尖捏捏种奶油色厚布料，最终匹淡蓝色布料手感让她露出笑容，那是十月最苍白无云天空会显露那种水洗般蓝色，只比灰色亮点。棕色羊毛上有淡雅格子花纹，蓝绿相间编织中交织着丝金色和黄色，会和玛兹琳头发很配。她点点头，将布料放在张宽大桌子上，桌子内侧紧紧钉着把码尺。
寒冷圣诞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小屋里只小型大肚火炉持续不断地散发着热量，“步半”在这里整理账本，记录新订单。作为镇上废弃物品回收人，她有极其严苛，甚至吹毛求疵个人习惯，其实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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