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厅时蛋糕已转起来。八音盒演奏起生日歌,但速度太快,玛丽跟不上节奏。转速越来越快,小熊表面棕色釉面渐渐看不清,蜡烛火焰变成簇,小熊蜡烛似无头苍蝇般疯狂地追逐着彼此。
“停下!”大喊,扑过去找控制装置。
“祝你生日快乐!”玛丽声嘶力竭地唱道。
这时,蛋糕架弹簧折断,转圈后把蛋糕甩向斯塔。斯塔步步后退,胳膊在空气中胡乱拍打,仿佛蛋糕是活,正在向斯塔发起进攻。她把几块飞起蛋糕从这边扔到那边,又疯狂地拍打自己双臂,结果连仅剩几块好蛋糕也毁,菠萝圈砸得稀碎,蛋糕化为团碎屑。
小熊摩托车车轮转着转着便撞到墙上。斯塔放声大笑,盖过大家惊叫声。路易斯跳起来,抓住斯塔,把她牢牢抱在怀里。孩子们惊慌失措,塞莱斯汀忙不迭地安慰他们。玛丽动不动地坐着,像座雕像,瘦削脸上露出邪恶微笑。她眼睛黑洞洞,双手按在胸口。虽然知道该担心路易斯,因为他在保护斯塔
铃开关,门铃叮咚直响。玛丽扭动着身体,很是开心,脸上皱纹因此舒展开来。门铃还在响,玛丽不停地扭动身体,迈着奇怪舞步。显然,门铃电路短路。孩子们全神贯注地看着玛丽,即便只是孩子,他们也觉得不太正常。马上爬上椅子,关掉门铃电源,总算亡羊补牢。
“她醉得厉害。”塞莱斯汀察觉到。
她跑到玛丽身边,把她拖回餐桌旁。
“你往酒里加什?”塞莱斯汀皱着眉头问。
这时斯塔救。
“来!”她喊声过于洪亮,刹那间连自己也被吓到。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紧紧地抓着路易斯,和他起来到餐桌旁。他俩都面色苍白,瘦得皮包骨头,看到路易斯摸摸口袋,确保随身带硝酸甘油胶囊。他们在餐桌旁坐下来,不管怎样,们大桌子人终于聚齐。
但们没能给孩子做个好榜样。他们将像往年样,带着受伤心回家。
因此下定决心,定要挽救这个派对,至少先让玛丽清醒过来。于是,先上菜,让大家吃得开心。然后回到厨房,把咖啡粉放进渗滤式咖啡壶,开始煮咖啡。
就在离开那小会儿,切都失控。
很久以后,跟塞莱斯汀和懊恼无比玛丽交谈后,才拼凑起当时场景。原来,大家都在吃饭,玛丽却从口袋里掏出肉铺火柴盒,点燃蛋糕上蜡烛。那不算太糟,无非就是没等到点蜡烛时间而已。没人阻止她。她接下来做事本来也没什大碍,只不过她醉得厉害,她给蛋糕架上八音盒上弦时拧得太紧,弄得蛋糕架快速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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