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大笑：“跟你妈妈
样，你知道
是谁吗？”他让阳光照遍自己
脸，期待地看着犹大。男孩想都没想就做出
回答。
“你是恶魔。”男孩答道。
卡尔摸摸脸上小胡子，又大笑起来。
“穆伦神父也这
说，麻烦你转告他声，卡尔·阿代尔回来，向他问好。”
犹大·米勒四处张望，希望有人来帮他。他站在摊位边上，动不动：“快过来！”他冲附近路过个女人和孩子喊。他伸长脖子往卡尔身后望，想吸引他们过来，但对方只是微笑着看他眼，继续往集市中段走。修女和神父也没注意到这里。犹大转过身，敲着墙面上浪花。
“修女，能过来下吗？”
“真是没错。”卡尔说。
“什没错？”犹大问。
“你。”卡尔回答。
篮子挂在鱼钩上，然而把它向上甩到画着蓝色涟漪墙后方。“小鱼小鱼河里游，”他熟练地哼着，“快来快来咬钩。”
“停，别哼。”卡尔叫道。
犹大脸红：“先生，得用唱歌形式告诉修女该为你准备男孩奖品还是女孩奖品。犹大将篮子从墙后拉回来。篮子里已有个奖品，是张色彩鲜艳圣心卡片。”
“扔回去，礼品太小。”卡尔说。
男孩笨拙地拎着渔篮：“可这是张神圣卡片。”
“犹大，什事？”墙后传出个女人声音。
卡尔凑近男孩脸问：“你知道你是谁吗？”
犹大脸憋得通红，他咬住下唇，几乎哭出来。他双手紧张地攥着装满钱烟盒。
“是废物。”他低声说。
“犹大？”刚才那个声音再次问道。
“就是张废纸，”卡尔回答，“希望钱花得更值。”
提到钱，犹大合上放钱烟盒。
“难道您不是天主教徒？”男孩反问。
卡尔低头看看。烟盒上白色猫头鹰守护着里面纸币和零钱，犹大修长、白胖而敏捷手指按在烟盒两端保护着钱。卡尔觉得自己仍和多年前样讨厌这个弟弟。
“你也是个废物。”卡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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