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奇和韦伦已走到阳台上，霍利斯加快脚步跟在他们身后。空气中弥漫着化学制剂刺鼻
味道和死亡气息。他们拉起T恤捂着鼻子，站在进门处。
这地方毁得面目全非。厨房柜子已被人拆下来，所有台面上都堆着塑料罐、缠绕在
起管子，或熔化塑料。发硬黏稠物从天花板垂下来，又向顶部烧得焦黑石膏板上飘。冰冷地板上堆着因为食物残渣黏在起衣服，里面还埋着破碎盘子、压扁易拉罐和打碎玻璃瓶。他们小心地迈过装袋和没装袋垃圾、比萨盒子，不知放
多久、像爬虫壳样硬比萨，还有黏糊糊汽水、啃过骨头和人大便。靠近昔日客厅那面墙墙边没有任何动静，但霍利斯感觉屋子里有什
活物在动，脖子上寒毛竖
引擎。他正要把车开出去，特拉维斯神父走过来，拦住他们去路，把手放在凹陷发动机盖上。霍利斯熄火。特拉维斯神父绕到驾驶室侧，霍利斯摇下车窗。特拉维斯神父后退几步，示意他们都下车。他们下车，尴尬地站着，不愿看他眼睛。
“
都明白，”特拉维斯神父最后说道，“不过，还是停手吧。”
他们迅速地交换个眼神。
“可不能威胁巴奇。他精神快崩溃，但还有危险性，所以你们离他远点儿。他父母把他从家里赶出来。他伤害自己妹妹，现在只剩科斯坦个朋友。想，还是静观其变吧。如果你们非要追着他不放，可能会被以人身攻击罪名起诉，这个污点会留在档案里，对你们申请大学不利。”
韦伦还没认真考虑过上大学事。不过，神父认为他有可能上大学，这让他感到高兴。
特拉维斯神父刚开车离开，三个孩子就钻进霍利斯车，他们商量会儿，然后开车去找巴奇·韦尔斯特兰德，可他已不见踪影。
两个星期后，个暖和日子，酷奇听说巴奇鬼混地方，他们便开车过去。那地方在条没铺过拖拉机车道上，他们开过片沼泽后，来到条满是车辙土路上。开过土路后，周围树木林立。霍利斯说道：“这不是那个幼儿园老师住地方吗？是斯威特太太吧？”
“她在这儿声名狼藉，前年就从镇上逃回来。”
韦伦和酷奇没说话，因为他俩看到那栋房子。房门洞开，几扇完好窗户上遮着污渍斑斑毯子。院里淤泥已融化，泥里混杂着石头，还有污物，污物上覆盖着雪，而淤泥和污物上放着三个皱巴巴黑色垃圾袋。三人小心翼翼地朝前走，边走边嗅，接着他们发现那几个垃圾袋其实是几条大狗干瘪尸体，狗脖子上系着链子躺在那儿。
“这地方不对劲，别进去。”霍利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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