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爱吃什
？”她问。
“蛋糕。”
她说她要给他做好多好多蛋糕。拉罗斯伸手搂她
脖子时，能感觉到她皮肤下硌人骨头。
“你真瘦。”他对诺拉说。
“你都能摸到
骨头
。”诺拉答道。
“要是你能让妈不再邪恶，就像现在这样，让她重新善良起来，就不叫你傻瓜。要是你真能做到，他们简直可以给你拍个电视节目。”
“应该怎做？”
“你是说怎让她变得善良？”
拉罗斯点点头。玛吉让他问问妈妈要不要按摩脚底，但拉罗斯却面露不解。
“她让你做什你就做什，”玛吉命令道，“吃她做蛋糕。还有，抱抱她。”
“你要杀什？”
他们看向窗外。
“那只狗。”玛吉伸手指着狗说。
只狗正在院子边上懒洋洋地躺着晒太阳，那是拉罗斯家养狗。他没说认识这只狗，却对玛吉说：“你真残忍，没人会平白无故杀死条狗！”
“你爸爸就平白无故地杀弟弟！”玛吉说。
汽车离开。车从罗密欧身边经过时，罗密欧正往自己油箱里灌用胶皮管偷油，朗德罗转弯时，奶酪条从他车顶上飞出去，正砸在罗密欧车盖上。罗密欧灌好油，伸手取过包装盒，拿出根奶酪条。他只尝口，发现奶酪条已经凉，吃起来跟皮革似。他开车跑到炸货店向店员投诉。
“再帮您热热。”柜台后女店员说。
“还是退钱吧。”罗密欧回答。
※
前几周过后，拉罗斯尽量忍住不哭，至少在诺拉面前不再哭。这期间，他再次从玛吉那儿得知自己为什被送到这儿来。爸爸妈妈告诉过他，但他还是不明白，需要有人遍遍地告诉他。
“你是万圣节女巫吗
拉罗斯等着诺拉告诉他做什。那天晚些时候，诺拉对他说要管她叫妈妈。
“好，妈妈。”
“能抱抱吗？”
他也照做。
诺拉把他头发向后理理，看着他眼睛，可接着她脸像气球充气似地变大，脸色泛红，仿佛她就要大吼大叫。
“那是意外。”
“都样。”玛吉争辩道。
拉罗斯眼里涌起泪水，接着玛吉也哭，她心里很难受。梦里达斯提来找过她，给她看只玩具狗，现在她想起来，那只玩具狗正和外面那只橘色狗模样。她转身想要确认下，狗却不见。她有个主意，她可以利用拉罗斯，让他帮她。
“好啦，小傻瓜。”
“别这叫！”
“你压根儿不知道死是什。”玛吉说。
“就是不动。”拉罗斯回道。
“就是不喘气。”玛吉又说。
“喘气就是动！”
“过来，”玛吉说，“咱们去外面，杀个东西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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