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7 / 10）

过好会儿，道林·格雷抬起头：“你剖析内心给看，哈利。”他仿佛解脱般低低地叹口气，“你所说切都感受到，但不知为何，对此感到害

神秘与调情样富有魅力，曾有个女人这告诉，深表理解。此外，最值得炫耀是被人说成罪人。良心把们都变成自中心主义者。是，女人们真可以在现代生活中找到无穷无尽安慰。实际上，最重要安慰还没提到呢。”

“是什，哈利？”小伙子无精打采地问。

“哦，也是最明显安慰。失去个追求者，就换成别人追求者。在上流社会，这样总能洗白个女人。但真，道林，西比尔·文恩与们遇见所有女人简直天壤之别！她死在看来有种美感。很高兴自己生活在个还有这种奇迹时代。它们使人相信们儿戏切都真存在，比如浪漫、激情和爱。”

“你忘，对她非常残酷。”

“恐怕女人喜欢冷酷远胜于切，十足冷酷。她们具有强大原始本能。们解放她们，但她们仍然像奴隶样寻找着主人，她们喜欢被支配。相信你当时定干得非常漂亮。从未见你大发雷霆，但可以想见你看上去会多可人。前天你对说些什，当时觉得是天方夜谭，但现在明白那全是真，它揭示切。”

“说什，哈利？”

“你对说，对你来说，西比尔·文恩代表切爱情戏女主角——天晚上她是苔丝德蒙娜，另个晚上则是奥菲利娅；如果她以朱丽叶之名死，仍会以伊摩琴之名复活。[4]”

“现在她永远不会复活。”小伙子喃喃自语，把脸埋进双手。

“是，她再也不会复生，她演完自己最后个角色。但你定得把她在俗气更衣室里孤独死，想成只是詹姆士世时期某出悲剧中个怪异恐怖片断，想成韦伯斯特、福特，或西里尔·图尔纳剧本中个绝妙场景。这位姑娘从未真正活过，所以也就从未真死去。对你来说，至少她直是场梦，个在莎士比亚戏剧中百变着角色幽灵，让那些戏剧变得更可爱，或支牧笛，让戏剧音乐更加丰富愉悦。她接触到现实生活，就把生活给毁,而生活也毁她，于是她香消玉殒。如果你愿意，就凭吊奥菲利娅吧，因为考狄利娅被绞死而把灰撒到自己头上[5]吧，因为勃拉班修女儿[6]死而悲愤地责问上天吧，但不要为西比尔·文恩浪费你泪水，她还没有这些角色真实。”

阵沉默。夜幕降临，影子踏着银色脚步，无声无息地从花园潜进来。房间里东西都倦怠地褪去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