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严问题。你不也这样想吗?”
迫田没有回答。
是,被他说中。这场测试虽然是为他们直反对零部件供应方案而进行,可被帝国重工那边负责人轻视、否定,最后打上不合格烙印,这点无论是迫田还是江原,不,想必对整个佃制作所员工来说都是不愿意接受。
“之前想过,这种破测试随便应付下,不合格也就不合格。”江原继续道,“可是真正开始,又感觉像是
来到公司里唯允许吸烟休息室,他看见江原正独自站着吞云吐雾。窗户开着,十二月夜晚阴冷空气蔓延进室内。
桌上摆着烟灰缸,江原则歪着身子瘫在折叠椅上,两眼直直地盯着窗外夜空。
迫田言不发地拽过旁边折叠椅坐下,从胸前口袋里掏出香烟,用次性打火机点燃。
深深吸入,缓缓吐出,没有点滋味。心中苦涩跟这尼古丁全无关系。
“这样不是挺好吗?不用供应零部件,们心想事成。”
里面员工们像被解开定身咒般活跃起来。
“江原真好啊。”迫田大声嘲讽道。
有那种性格,可以那样发泄自己情绪。可是——
“不是那种人啊。”他又略显自嘲地嘟囔道,“其实才最想发脾气。本来就没戏。”他自言自语道,“对帝国重工来说,们就是米粒大小微型企业。按照他们标准来衡量,们根本没有样东西能达标。”
丧家犬。要形容现在自己,不,要形容现在佃制作所,这个词再合适不过。
迫田说句,江原没有回应。他把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里,缓缓吐出烟雾,气息略带颤抖。
“当然不样。”江原小声说。
迫田看着他侧脸。江原依旧盯着夜空。天上没有星星,门前马路上开过辆汽车。
“问题不是这个。”江原说。
“那是什?”
迫田出生在茨城县偏远乡村,从当地公立高中毕业后,考上东京所号称流大学。然而他毕业时正好赶上就业冰河期,被好几十家大企业拒绝后,才好不容易在佃制作所拿到内定。虽说能找到工作已经很不错,可这是他下下之选。尽管被佃制作所聘用,可在大企业面试中连连受挫迫田还是有种丧家犬感觉。
他心里总在想,若不是遇上那种时代,说不定就在流企业工作。也正因为这样,他很容易屈服。
尽管有点工作能力,在公司里也被看重,可是冷静想想,自己不过是个小公司里小组长罢,工资不高,也没有什社会地位。今天他又被无数次地提醒这个事实。
“妈。”
迫田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生什气,还是气冲冲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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