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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2 / 22)

痛苦有种孩子们所特有、莫名其妙凄楚,既夸张又神秘;然而小小年纪她却把这种感情掩藏在日常活动之下,使它重要性降低。除鲍勃之外,这件事对其他男孩影响甚小,鲍勃已到钟爱他小弟弟年龄。帕迪深感悲伤,但是,谁也不知道菲是否伤心。她似乎离丈夫和孩子们愈来愈远,离切感情愈来愈远。正因为这样,帕迪对斯图关注他母亲作法感激不尽;斯图对母亲充满种深沉柔情。只有帕迪才清楚菲是怎样看待他没和弗兰克起从基里回来。那时,她那双柔和灰眼睛中没有情绪激动光芒,没有冷酷之色,也没有责备之意,没有恨也没有悲伤。仿佛她就是束手等待着这打击到来,就像条被判死刑狗在等待着那致命枪,明知是命中注定,但又无计规避。

"早就知道他不会回来。"她说道。

"他也许会回来,菲,只要你尽快给他写封信。"帕迪说。

她摇摇头,但是菲这个人是不会做出什解释。弗兰克远离德罗海达和她,去过种新生活,这样倒好些。她深知自己儿子,确信她说句话就会把他召回来,所以她决不能说那句话。假如因感到生活失败而觉得时日悠悠、痛苦辛酸话,她定要默默地忍受下去。帕迪不是她所要选择男人,可是世上决没有比帕迪更好。她不是那种感情强烈得无法自恃而还俗偷生人,她曾经有过严酷教训。差不多有25年,她压抑着自己感情,不使自己激动,她深信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这片土地上无穷循环生活在有节奏地进行着。第二年夏天,雨来;这不是季雨,而是季雨副产品。雨水注满小河和水箱,救活干渴草根,揩尽悄然四落尘土。男人高兴得几乎流出泪水,他们做着这季节中固定要做营生。人们心里有底,牲口再也用不着手工喂养。草地绵绵延延,直伸向长势茂盛树林,在那里被矮树丛截断;草地要应付使用已经是绰绰有余。但并不是基里所有牧场都是这样个牧场到底要养多少畜口,全要看放牧人如何进行管理;对于德罗海达这样广袤牧场来说,它牲畜饲养数量是不足。这就意味着青草可以支持得更久。

接着,就是给母羊接羔,要乱哄哄地忙上好几个星期,这是牧羊日程上最繁忙季节。每头生下来羊羔都得抓住,在尾巴上套上标志环,在耳朵上打上记号;如果是只公羊,没有喂养必要,就得将它阉。洗去羊羔身上血是件腌(月赞)而又令人生厌活儿,但它是在短时间内从成千上万只羊羔中吃力地阉割雄羔方法。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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