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 27）

斯打皮开肉绽、头破血流事，尽管吉姆·柯林斯有22岁，不穿靴子站着也有六英尺四英寸高，连马都举得起来。弗兰克右臂打断，肋条打折，可他还是接着打下去，直到把吉姆·柯林斯打得血肉模糊地趴在他脚下方才罢休；他费好大劲才克制住自己，没把吉姆失去知觉脸踢扁。弗兰克胳膊刚痊愈，肋骨上绷带刚解下，他就到镇上去趟，把匹马举起来，这仅仅是为说明并不只是吉姆才有这个能耐，能否把马举起来并不决定于个人高矮。

作为这种特技老手帕迪很清楚弗兰克名声，也颇为理解，弗兰克之所以打架是为博取别人尊重，尽管当打架影响铁匠铺里活计时，他还是要发怒。帕迪自己也是个矮个子，他也曾经用打架来证实自己勇气。但是，在他爱尔兰老家，他是不算矮，在他到达新西兰时候——这地方男人个头高些——他已经是个成年人。因此，他从来没像弗兰克那样为自己高矮而伤过脑筋。

现在，他仔细地打量着这孩子，试图去理解他，但却理解不。不管他如何努力避免对他歧视，但在几个孩子中，弗兰克还是最不讨他喜欢个。他明白，他使菲很伤心，也明白她在为他俩之间这种无言对抗而忧心忡忡，然而，即使是他对菲爱也无法克服他对弗兰克恼怒。

弗兰克张着他那双短短、好看手护着那张摊开报纸，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帕迪脸，目光中流露出种既恳求、又倔强得不屑于恳求、傲慢而古怪神色。这简直是张外人脸！既没有克利里家特征也没有阿姆斯特朗家特征，也许他眼睛周围那点像菲神态是个例外，如果菲眼睛是黑色，井在遇到小小刺激时就能像弗兰克眼睛那样闪闪发光话。有点这小伙于是不缺乏，那就是勇气。

帕迪提到弗兰克个子，这个话题也就戛然而止。全家人在非同平日沉默中吃着炖兔子肉，就连休吉和杰克在这场尴尬而不自然谈话中也蹑手蹑脚起来。梅吉拒绝吃饭，个劲地看弗兰克就好象他随时会从眼前消失似。弗兰克不紧不忙地吃完饭，到能走时候，就说声"对不起"离桌而去。片刻之后，他们就听见从柴堆那边传来斧子沉闷砰砰声。弗兰克正在劈着那些帕迪带回家存着过冬用、燃烧缓慢硬圆木。

在大家都以为梅吉已经上床时候，她悄悄地抓出卧室窗户，偷偷摸摸地来到柴堆。这个地方对保持整座屋子勃勃生气是非常重要：大约有千平方英尺地面满满腾腾地铺着厚层木片和树皮，边是高大圆木垛，那里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