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德看向莫琳,但她已经站起来,开始收拾碟子。“他是个聪明孩子,你知道。”她说。言下之意是“聪明”二字足够做切借口,包括越来越疏远父母。“不知道你怎样,太饱,喝不下雪利酒。”她低下头,摘掉圣诞纸帽,仿佛帽子太小,然后开始清理残局。
哈罗德在黄昏前到南布伦特,看着奶油色房子、前院花园、带中央安防系统车库,有种长途跋涉之后重回文明成就感。终于又踏在人造石板上,原来这些石板这小,
寄信那个人。他正在走路去看奎妮·轩尼斯路上。他再次迈开脚步。哈罗德第次听到奎妮要来酿酒厂时很是吃惊。“听说财务部要来个新人,还是个女。”他这样对莫琳和戴维说。他们当时正在全屋子最好房间吃饭,那时莫琳还很热衷于下厨,这间房是专门留出来家人吃饭用。现在他想起来,那天是圣诞节,周围圣诞纸帽使对话变得特别轻松。“所以呢?很好玩吗?”戴维说。应该是他预科学校高级考试那年,他从头到脚都穿着黑色,头发几乎齐肩那长,没有戴圣诞帽。他将帽子插在叉子上。
莫琳笑。哈罗德并不指望她站在他那边,因为她太爱这个儿子,这当然无可厚非。他只希望自己偶尔可以感觉不那像个局外人,仿佛让母子俩亲厚原因就是两人都和他疏远。
戴维说:“女-人在酿酒厂是做不长。”“听说她很能干呢!”“谁不知道纳比尔?他就是个流氓,个假装有受虐倾向资本家。”
“纳比尔先生也没有那坏啦。”戴维大声笑出来,“老爸,”他用贯语气说道,仿佛两人联系不是血肉至亲而是个讽刺玩笑,“他曾经把个人膝盖废掉。人人都知道。”
“想不至于吧。”“就因为那个人偷他零钱罐。”
哈罗德言不发,夹起菜在肉汁里蘸下。这些流言他都听过,但他不愿多想。
“但愿那女-人不是什女性主义者吧,”戴维继续说,“也不要是同性恋或社会主义者,对吧,老爸?”很明显他已经不想继续纳比尔这个话题,要转而讨论和他们家有关系事情。
哈罗德隐隐看到儿子眼中挑战意味。那眼神当时还有种尖锐感觉,看久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并不是说每个人都应该模样。”他说道,但儿子只是吸吸牙齿,瞟向母亲方向。
“你还看《每日电讯报》呢?”他回答完这句,把碟子推站起来,佝着腰,皮肤苍白,哈罗德几乎不敢看。
“再多吃点,亲爱。”莫琳叫。但戴维摇摇头溜出去,好像对着父亲就没法好好吃顿圣诞午餐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