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写信给朋友们。他们纷纷来信鼓励他坚强起来,继续斗争下去。
就在他最痛苦日子里,达雅激动而又高兴地告诉他:“保夫鲁沙,现在是预备党员。”
保尔面听她讲党支部接收她入党经过,面回想自己入党前后情况。
“柯察金娜同志,这说,咱们俩可以组成个党小组。”说着,他紧紧地握住她手。
第二天,他写信给区委书记,请他来趟。傍晚,辆溅满泥浆小汽车在房前停下来,区委书记沃利梅尔走进
都担心这个病会叫他全身瘫痪。你看有多严重!”
“马上把他推过来。”日吉廖娃说。
他们友谊就是这样开始。保尔没有想到,日吉廖娃和切尔诺科佐夫以后都成他最亲近人,在后来病重那几年里,他们是他最有力支柱。
生活还是和从前样。达雅做工,保尔学习。他刚要着手小组工作,个新不幸又偷偷地向他袭来:他双腿瘫痪。现在只有右手还能活动。他做许多努力,都没有效果,他知道再也不能行动,这时候,他把嘴唇都咬出血。达雅勇敢地掩饰着她绝望和由于无力帮助他而产生痛苦。
他抱歉地微笑着说:“达尤莎,咱们俩离婚吧。反正也没约定,碰到这种倒霉事还要起过下去。这件事今天要好好想想,亲爱小姑娘。”
达雅不让他说下去。她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她哽咽着,把保尔头紧紧搂在怀里。
阿尔焦姆知道弟弟又遭到新不幸,写信告诉母亲,玛丽亚-雅科夫列夫娜扔下切,立刻到儿子这里来。老太太、保尔和达雅住在起,婆媳俩处得很和睦。
保尔继续在学习。
在个阴湿冬天晚上,达雅带回来她获得第个胜利好消息——她当选为市苏维埃委员。从那时起,保尔就很少见到她。下班以后,达雅经常从她工作那个疗养院食堂,径直到妇女部或苏维埃去,深夜才回到家里。她虽然很疲劳,脑子里却装满新鲜事物。吸收她为预备党员日子临近。她怀着十分激动心情迎接这天到来。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个新不幸又突然袭来。保尔病情在继续发展。他右眼发炎,火烧火燎,疼得难以忍受,接着左眼也感染。保尔有生以来第次尝到失明滋味——周围切都蒙上层黑纱。
个可怕、不可逾越障碍,默默地出现在道上,挡住他路。母亲和达雅悲痛到极点,他本人却很冷静,暗暗下定决心:“应该再等等。要是真不可能再前进,要是为恢复工作所做切努力都被失明笔勾销,要是重返战斗行列已经不可能——那就应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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