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达机械地把手伸给他。保尔突然对她这样冷冰冰,使她十分惊愕,勉强说两句:“保尔,不怪你。既然过去做不合你意,没能使你解,那今天发生这种情况,该怨自己。”
他两只脚像铅样沉重地迈出房间,悄悄掩上门。走到大门口,他停住脚步——现在还可以返回去,对她说……
可是,这又何必呢?难道要让她当面奚落番,再回到这大门口来吗?不!
铁路死岔线上,破烂车厢和灭火机车越积越多。
木柴场空荡荡,风卷着锯末到处飞舞。
呢。好吧。开完常委会就去。”
他放下听筒。
保尔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手抓住柞木桌子边沿,说:“往后大概不能再到你这儿来。”
他说完,立刻看见她那浓密睫毛向上挑下。她手里那支在纸上迅速移动铅笔也停下,静静地搁在打开笔记本上。
“为什呢?”
奥尔利克匪帮像凶猛猞猁,经常在城周围,在丛林和峡谷里出没。白天他们隐蔽在四郊村庄和林中大养蜂场里;深夜就爬到铁路上,伸出锐利爪子破坏路轨,干完坏事之后,再爬回自己老窝去。
因此,列车经常出轨。车厢摔得粉碎,睡梦中旅客压成肉饼,宝贵粮食同鲜血和泥土掺和在起。
奥尔利克匪帮不时袭击宁静乡镇。母鸡惊得咯咯直叫,满街乱跑。常常是啪响枪,接着在乡苏维埃白房子近旁便是阵对射,枪声清脆,就像踩断干树枝样。随后匪徒们便骑着肥壮马在村子里横冲直撞,砍杀被他们抓住人。他们把马刀挥得呼呼直响,砍起人来就像劈木柴似。为节省子弹,他们很少开
“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你自己也知道,咱们现在有多紧张。很可惜,学习事只好等以后再说……”
他倾听着自己声音,觉得最后那句话还不果断。
“干吗拐弯抹角呢?这说明你还没有勇气对着胸口给自己拳,干脆解决问题。”想到这里,他坚定地接着说:“另外,早就想告诉你,你讲东西,不大明白。跟谢加尔学习时候,脑子里什都记得住,跟你学习就怎也不行。每次在你这儿学完,还得找托卡列夫补课。脑袋不好使,你还是另找个聪明点学生吧。”
他转过脸,避开她那注视目光。为堵死退路,他又固执地补充说:“所以,咱们就别再浪费时间。”
他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用脚挪开椅子,低头看看她那垂着头和在灯光下变得更苍白脸。他戴上帽子,说:“就这样吧,再见,丽达同志!这多天没跟你说明,实在抱歉。早说就好。这是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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