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
百年柞树默默地挺立着。池塘在牛蒡和水草覆盖下沉睡，宽阔林荫道已经很久没有人迹
。
在树林中间，在白色高围墙里面，从前是武备学堂楼房，现在已经改为红军第五步兵军官学校。夜深，楼上没有灯光。表面上看，这里
切都很平静。过路人定会以为里面人全都睡。但是，那扇大铁门为什
敞开着呢？
门旁边那两个像大蛤蟆似东西又是什呢？不过，从铁路工人区各个角落到这里来集合人都知道，既然下紧急集合令，军校里人是不可能睡觉。参加支部会人听到简短通知以后，就直接到这里来。路上没有人说话。有是个人单独走，有是两个起走，最多不超过三个人。
每个人衣袋里都有印着“**党（布尔什维克）”或“乌克兰**主义青年团”字样证件。只有出示这样证件，才能走进那扇铁门。
大厅里已经有很多人。这里灯光明亮，四周窗户都用帆布帐幕挡着。集合在这里党团员悠闲地抽着自己卷烟，拿这次紧急集合种种规定当作笑谈。谁也没有感觉到有什紧急情况，不过是集合下，让大家体会体会特勤部队纪律，以防万罢。但是，有战斗经验人，进校门，就感到气氛有点异样，不大像演习。这里切简直太静。军校学员整队时候声不响，口令也像耳语样。机枪是用手抱出来。从外面看不见楼里有点光亮。
来，咱们再谈吧。”扎尔基听见阿基姆坚定而急促地说。
“真是，这个木柴问题快把
们搞疯。”他咕哝着，放下听筒。
古戈-利特克开着汽车，飞快地把两位书记送到地方。
他们下车，登上二楼，立刻就明白：叫他们来决不是为木柴事。
办公室主任桌子上架着挺马克沁机枪，特勤部队几个机枪手在它旁边忙碌着。走廊上有本市党团员积极分子站岗，他们都默不做声。省委书记办公室门紧闭着，里面省党委常委紧急会议就要结束。
“德米特里，不是要出
两部军用电话机电线，经过气窗，通到室外。
人们都压低声音说话。扎尔基在房间里见到阿基姆、丽达和米海拉。丽达还是那副装束，跟当连指导员时候样：戴着红军盔形帽，穿着草绿色短裙和皮夹克，挎着支沉甸甸毛瑟枪。
“这是怎回事？”扎尔基惊疑地问丽达。
“这是演习紧急集合，伊万。们马上到你们区去，集合地点在第五步兵学校。各支部开完会就直接到那儿去。最要紧是这个行动不要让别人发觉。”丽达告诉扎尔基说。
步兵学校周围树林里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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