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绿火像镁光样，在保尔眼前闪
下，耳边响起声巨雷，烧红
铁片灼伤他头。大地可怕地、不可思议地旋转起来，向边翻过去。
保尔像根稻草似，被甩出马鞍，翻过马头，沉重地摔在地上。
黑夜立刻降临。
保尔抖抖缰绳，正要走，在火车头旁边干活那个人突然站直身子，转过脸来。就在这瞬间，保尔好像被阵风刮倒似，跳下马来，喊道：“阿尔焦姆，哥哥！”
满身油垢火车司机立即放下油壶，像大熊样，抱住年轻红军战士。
“保尔！小鬼！原来是你呀！”阿尔焦姆这样喊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铁甲列车指挥员用惊奇目光看着这个场面。车上炮兵战士都笑起来。
“看见没有，兄弟俩喜相逢。”
没想到会碰见人。马跑上路基。到前面辆灰色车厢跟前，保尔勒住马。铁甲列车威风凛凛地停在那里，藏在炮塔里大炮露出黑洞洞炮口。
列车旁边有几个满身油垢人，正在揭开块保护车轮沉重钢甲。
“请问铁甲列车指挥员在哪儿？”保尔问个穿着皮上衣、提着桶水红军战士。
“就在那儿。”红军战士把手朝火车头那边指说。
保尔跑到火车头跟前，又问：“哪位是指挥员？”
八月十九日，在利沃夫地区次战斗中，保尔丢掉军帽。他勒住马，但是前面几个骑兵连已经冲进波军散兵线。杰米多夫从洼地灌木丛中飞驰出来，向河岸冲去，路上高喊：“师长牺牲！”
保尔哆嗦下。列图诺夫，他英勇师长，个具有大无畏精神好同志，竟牺牲。种疯狂愤怒攫住保尔心。
他使劲用马刀背拍下已经十分疲惫、满嘴是血战马格涅多克，向正在厮杀、人群最密地方冲过去。
“砍死这帮畜生！砍死他们！砍死这帮波兰贵族！他们杀死列图诺夫。”盛怒之下，他扬起马刀，连看也不看，向个穿绿军服人劈下去。全连战士个个怒火中烧，誓为师长复仇，把个排波军全砍死。
他们追击逃敌，到片开阔地，这时候波军大炮向他们开火。
个脸上长着麻子、浑身穿戴都是皮制品人转过身来，说：“
就是。”
保尔从口袋里掏出公文，交给他。
“这是旅长命令，请您在公文袋上签个字。”
指挥员把公文袋放在膝盖上，开始签字。火车头中间车轮旁边，有个人提着油壶在干活。保尔只能看到他宽阔后背和露在皮裤口袋外面手枪柄。
“签好，拿去吧。”指挥员把公文袋还给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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