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起你破烂,赶快给滚蛋!”他喊完之后,转身去问那个酿私酒老太婆。
老头下子还不敢相信会把他放,他眨着那双半瞎眼睛问大尉:“那,许可走啦?”
大尉点点头,意思是说:赶快滚蛋,越快越好。
老头慌忙从床上解下口袋,侧着身子跑出门去。
“你是为什坐牢?”切尔尼亚克已经在盘问老太婆。
“们是昨天才换班。”警卫队长解释说。
然后,他就跑出去找警备司令。
大尉脚踢开小仓库门。有几个人从地上坐起来,其余人仍旧躺着不动。
“把门全敞开!”切尔尼亚克命令说。“屋子里太暗。”
他仔细端详着每个犯人脸。
个人样来!看看你们像什东西!不是哥萨克,简直是帮土匪!”
上校发起脾气来就不得。他发疯似脚踢翻路中间脏水桶。
哥萨克大尉也不甘落后。他不住嘴地臭骂卫兵,挥舞着马鞭子,把那些懒鬼赶下床。
“大头目正在检阅,说不定到这儿来。你们动作快点!”
那些哥萨克见事态严重,弄不好真会挨顿抽,而且他们全都知道切尔尼亚克厉害。于是就都像火烧屁股似忙碌起来。
老太婆赶紧吞下嘴里肉包子,忙不迭地说:“长官大人,给关起来可实在是冤枉!是个寡妇,他们喝造酒,随后就把关起来。”
“这说,你是做私酒买卖?”切尔尼亚克问。
“这叫什买卖呀?”她委屈地说。“司令他拿四瓶酒,个钱也不给。他们全是这样:喝酒,不给钱。这叫什买卖呀!”
“得,赶快见鬼去吧!”
老太婆连问都不再问声,抓起小筐,
“你是为什坐牢?”他厉声问坐在板床上老头。
老头欠起身子,提提裤子。他被这厉声喊叫吓得有点结巴,含糊不清地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把抓进来,就坐牢。家院子里匹马丢,可那能怪吗?”
“什人马?”哥萨克大尉打断他,问。
“官家呗!住在家老总把马换酒喝,反过来赖到头上。”
切尔尼亚克把老头从头到脚迅速打量下,不耐烦地耸耸肩膀。
他们干得很卖劲。
“还得去看看犯人。”大尉提议说。“谁知道他们都关些什人?要是大头目到这儿来,就糟糕。”
切尔尼亚克问卫兵:“钥匙在哪儿?马上把门打开!”
警卫队长慌忙跑过来,开锁。
“你们司令到底上哪儿去?谁有那多工夫等他!马上把他找来!”切尔尼亚克发着命令。“警卫队全体到院子里集合,整好队!……为什步枪不上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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