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父母才不会把交给你这
不负责任
人呢。”
“好吧，在这方面你父母大概是对。”
“
“对每个人都很失望。”在沉默
许久之后她说。
“具体是对谁？”以为她会说是对纳粹。
“成年人，”她说，“所有成年人。他们怎能让世界失控到这个地步呢？”
“不知道，亲爱。但觉得没人真知道自己在做什。”
“明显没有，”她用夸张轻蔑语气说道，还把抽剩下烟弹到小巷里，“你知道吗，这就是为什很迫切地想长大。这样就不会再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人摆布。觉得越早全面掌控局面，生活就会变得越好。”
孩经常穿着这种衣服去看足球比赛。她头上戴着
顶加拿大骑警帽。
“才不给你烟抽呢，”说，“你才十六岁！”
“没错，”她说，“已经抽十年烟。”
饶有兴致地屈从她要求，把烟递过去。她用让人刮目相看娴熟技巧吸口烟，然后说：“这场战争让很不满意，薇薇安，”她用厌世神情盯着外面小巷，这不禁让觉得有点好笑，“它惹得很不开心。”
“惹你不开心，是吗？”努力憋着笑，“那你应该做点什！写封言辞激烈信给你们议员。去跟总统谈谈。给这件事做个结。”
“这计划听上去很棒，玛乔丽，”说，“当然，对自己人生从来没有规划，所以也说不好。但听上去好像你把切都想明白。”
“你从来没有规划吗？”玛乔丽惊恐地抬头看着，“那你是怎过日子？”
“天呐，玛乔丽——你口气跟母亲模样！”
“哎，如果你不能规划自己人生，薇薇安，那总得有人给你当妈！”
忍不住笑出来。“别教训，小屁孩。这岁数都能给你当保姆。”
“等好久想要长大，但现在长大也没什盼头，”她说，“就是打打打，工作工作工作。让人觉得很累。”
“切很快就会结束。”说——虽然自己也不确定这件事。
她又狠狠地吸口烟，然后用种很不同语气说：“欧洲所有亲戚都有大麻烦，你知道吗。不把他们赶尽杀绝，希特勒是不会罢休。母亲连她姐妹下落都不知道，还有她们孩子下落。父亲成天给大使馆打电话，想把他家人接到这边来，很多时候都得给他做翻译。但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办法让他们过来。”
“哎，玛乔丽，很抱歉。这太可怕。”
不知道还能说些什。这严峻情况，似乎不该是个高中生去面对。想抱抱她，但她不是那种喜欢拥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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