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戏剧界潜心钻研多年成果,道格拉斯。”
“哈。戏剧界。”
“想去。”终于说得出话来。
“为什?”父亲问,“为什你想回那个城市里去?那里大家你压、压你地住着,你连太阳都看不见。”
“个大半辈子都待在矿井里人也好意思说这话。”佩格反驳道。
脖子红得更厉害。但还是没敢说话。
“听着,”佩格说,“她不是非得永远待在那边。如果薇薇安又想家,她可以回克林顿来。但现在遇到点麻烦。这年头招人太难。男全都走。就连舞女们都去工厂干活。所有人都比付薪水高。就是需要人手而已。信得过人手。”
她说出来。她说“信得过”这个词。
“招人也很难啊。”父亲说。
“怎着,难道薇薇安在给你打工吗?”佩格问。
外事无成(现在回想起来,这跟沃尔特对看法没什两样),觉得他有道理。即便如此,他也应该用稍微友善点态度欢迎她。
“好吧,道格拉斯,跟你直说好。是来问薇薇安她愿不愿意跟回纽约。”
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扇尘封许久大门豁然敞开,上千只白鸽从里面飞出来。连开口说话都不敢。怕如果开口话,这个邀请会烟消云散。
“为什?”父亲问。
“需要她。军方委托给布鲁克林造船厂工人们组织系列午间剧。动员剧,歌舞表演,浪漫爱情剧什。鼓舞下大家士气。类似这种。没有足够人手边开剧院,边应付海军委托。真需要薇薇安帮助。”
说实在,
“没有,但她确给打阵子工,没准将来哪天还会需要她。觉得她在给打工时候能学到不少东西。”
“哦,难道薇薇安对采矿业情有独钟吗?”
“只是觉得你为找个打杂人,跑得也太远。觉得你在城里也能把这个岗位填上。可话说回来,直不明白你为什总要把所有能让你过得更轻松东西都拒之门外。”
“薇薇安可不是打杂,”佩格说,“她是个异常优秀戏服设计师。”
“你为什这说?”
“但是薇薇安哪懂爱情剧什呢?”母亲问。
“比你想可要多。”佩格说。
谢天谢地,佩格说这话时候没有看。但还是觉得脖子红。
“但她才刚回来安定下来啊,”母亲说,“而且去年她在纽约想家想得可厉害。那座城市不适合她。”
“你想家?”这会儿佩格直勾勾地盯着眼睛,脸上带着丝若有若无微笑,“原来是这回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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