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格擦掉泪水,警惕地看向前方,却听到后排传来抽泣声。是皮尔斯在哭。他精神本就濒于崩溃,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宣泄情绪。也许是被自己保护者所感染,阿基利也哭起来。从猫样眼睛中流出大颗泪滴,证明他拥有与人类相同感情。耶格内心中对异类恐惧也减轻些许。
只有萨纽个人莫名其妙,满脸困惑地问:“大家没事吧?”
见到如此滑稽场面,前排两名佣兵忍不住笑出声来。
。
“们经鲁茨鲁进入乌干达。”
“然后呢?”迈尔斯问,“怎离开非洲?”
“有几套方案,但现在只能重新规划。们战斗力发生变化,日本援军应该在制定新计划。”
“战斗力发生变化”是指有两名计划执行者阵亡吧。
谨慎起见,大家决定在越过刚果国境时,萨纽以外四人全部下车,徒步绕过检查站。迈尔斯坐进驾驶席,耶格坐进副驾驶席,其他三人则坐到后排。迈尔斯发动汽车,朝边境驶去。
耶格眺望着窗外伊图里森林,下意识地在裤子上擦拭右手。他手上似乎还残留着米克脑浆。
进入这个国家以来,都做哪些正确事?耶格想。还是说,已经堕落到跟这里武装集团样,只是在欲望驱使下杀死敌人和战友?冷静地反思,如果米克没有在教堂屋顶攻击孩子兵,们这些人说不定已经全死。米克清醒地认识到这就是战争,并且为生存而战斗,也许他所作所为才是正确吧。米克将大家从危机中解救出来,耶格却责怪他心狠手辣,耶格应该向他道歉才对。
耶格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恨米克,杀他,还将他遗体弃之不顾。自己生恐怕都无法摆脱这种罪恶感吧。耶格不禁泪水盈眶。生命是多脆弱,人类是多可恶,善良是多无力,而自己又是多善恶不分……想到这里,耶格既自责又自怜,竟无声地哭起来。
“耶格,”驾驶席里迈尔斯开口道,这名年轻卫生兵声音颤抖着,“你要挺住!也在努力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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