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人将羽绒服放入储物柜,换上平日打扮——牛仔裤配运动服——朝教授室望去。敞开大门内,系着领带园田教授正在工作。
园田从桌面文件上抬起头,看到研人,立刻露出担忧表情。教授即将年届六十,平常总是以与其年龄不相称活力鞭策研究生们,但此刻却脸沉痛。
“节哀顺变。你心情好些吗?”园田问。
“嗯。”研人点头,向教授为父亲葬礼送花致谢。
“虽然没见过你父亲,但毕竟是同行,是真心感到哀痛。”
研人对导师吊唁深为感动。园田本来在大型制药公司工作,是成功开发出多款新药超流研究者。他利用工作间隙撰写大量论文,被这所大学研究生院聘为教授。除做研究,他在其他事务上也精明强悍,从制药公司手上拿到许多共同研究项目,保证充沛研究经费。研人不禁做起比较,要是自己父亲也像导师这样优秀就好。
也许园田觉得自己哀悼之词令研人悲伤,便话锋转,“古贺,已经可以回来研究?”
研人刚想回答“是”,话到嘴边却收回来,他心中盘算,除安放骨灰,自己还要做什。“或许会再请几天假。”
“嗯,没关系,要请假随时告诉。”
“谢谢。”
最后教授鼓励道:“好吧,工作,工作。”说着就将研人领进隔壁实验室。
实验室比般房间大,面积相当于四间教室。研人将大半时光都耗在这里。实验室中央是被分为四巨大实验台,上面摆满实验器具和化学试剂。房间三面墙壁都排列着研究者用桌子、试剂架,以及装有强排风通风柜,混乱之中透露出实用主义机械美。
园田实验室专门研发治疗自体免疫性疾病药物,成员包括教授、副教授,以及二十名研究人员,但月份,实验室里却格外清静。药学院学生正在准备药剂师国家考试,硕士毕业学生则忙于求职,房间里分外空荡。
“古贺,你累坏吧?”负责指导研人学长、博士二年级西冈主动慰问道。
他两眼通红,好像刚刚痛哭过,但他不是因为同情研人而掉眼泪,只是通宵做实验熬红眼。
研人想起西冈曾发来哀悼短信,便说:“谢谢你短信。”
“哪里。没能去守夜,实在抱歉。”
“你们这忙,怎好意思请你们都来。才应该道歉,请五天假……”
“别见外。”西冈眨着充血眼睛说。
实验室里陆续有人进出,都向研人暖语慰藉。平常干练刻板女研究员们,也都反常态地亲切有加。正是有这些人存在,研人才能勉强将研究生活坚持下去。
研人站到分配给自己实验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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