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跟这个已毫无新鲜之处女人起生活,害得现在连威尼斯也去不,因为到那里,睡下以后心灵就会不得安宁,害怕她会被船夫、旅馆伙计和威尼斯姑娘勾引去。这些想法也许不错。但是,如果根据另种假设,即不是根据阿尔贝蒂娜话语,而是根据她沉默和目光、她汗颜和赌气、甚至于根据她动怒——可以毫不费力地告诉她,她只是在发无名之火,只是置若罔闻而已——来进行番相反推理,那想法是,这种生活在她是无法忍受;她所喜爱东西,每时每刻都受到剥夺,这样,她注定有朝日要离而去。如果她真要决定离开,那唯希望就是,能够选择个有利时机让她走,也就是说,她走时候,已经不再太感痛苦,她走那个季节也应当是想象不出她能到什地方去寻欢作乐,譬如,她不可能到阿姆斯特丹、安德烈家或凡德伊小姐家去。当然几个月以后,她还是见到凡德伊小姐。可是,从此到几个月以后,心情会平静下来,对这切会变得无动于衷。前后相距几个小时,阿尔贝蒂娜从决定不想离开巴尔贝克变为决定立即离开,发现个中原因,内心留下小小创伤。要想达到心绪平静,无动于衷那天,必须等到这创伤愈合以后才行。如果从此不再受到什新打击,那病症就会逐渐减轻,直至完全消失。现在已经可以看出,分手虽然不是迫在眉睫,但已是势在必行事情。但是,由于目前病症还未减退,现在就实行分手,必定要增加痛苦和困难,所以还是以“冷处理”为上策。时机选择要由来作主。如果在决定分手之前,她抢先步,宣布说她厌透这生活,定要走,届时仍然来得及考虑如何击倒她。可以给她更多自由,向她许愿,保证让她立即得到她企盼已久乐趣;如果只能靠打动她心来获得援救,还可以向她吐露内心惆怅。所以关于这点,心底泰然。其实在这点上,自己也常常缺乏逻辑,跟她说话,告诉她想法,从来不加注意,前后发生矛盾。基于这假设,猜想牵涉到分手事情,她肯定会早早地提出她理由来。这样可以从容地驳回她理由,说服她。
感到,跟阿尔贝蒂娜生活,不嫉妒则是无聊,嫉妒便是痛苦;即便是有幸福,也是不得长久。那天晚上,在德-康希梅尔夫人来访以后,尽管们俩人心情都十分愉快,但仍凭着巴尔贝克时明智,决意离开她,因为很清楚,发展下去,对并不会有什好处。只是到现在都仍这想象,对她思念将是俩分别时刻所留下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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