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湿润，莫非这是她刚才穿越
黑夜空气所留下湿气？
无从得知。第二天，
直到天黑她才来到卧室，据说她白天不得不出门。觉得她在对表示冷淡，但克制自己不去责备她。
充血毛病早已痊愈，但继续感到窒息，这是什原因呢？于是父母请来
戈达尔教授。对这种情况下被请医生来说，仅仅有学问是不够。他面对症状可能属于三四种不同疾病，最终要靠他嗅觉和眼力来判断是哪种病，虽然表象几乎相同。这种神秘天赋并不意味着在别方面具有超群智力。个喜欢最拙劣绘画、最拙劣音乐、没有任何精神追求、俗不可耐人也完全可以具有这个天赋。就情况而言，他所观察到具体症状可能有多种起因：神经性痉挛、刚刚开始肺结核、哮喘、伴以肾功能不全肠道毒素性呼吸困难、慢性支气管炎，或者由这其中好几个因素构成综合症，对付神经性痉挛办法是别把它当回事，而对付肺结核则必须精细从事，采取过度饮食疗法，而过度饮食对哮喘之类关节性疾病十分不利，对肠道毒素性呼吸困难则极端危险，而肠道毒素性呼吸困难所要求饮食对肺结核病人来说又是致命。然而，戈达尔只犹豫片刻便以不容反驳口气宣布处方：“大泻强泻。几天以内只能喝奶。禁肉。禁酒。”母亲喃喃说急需滋补，已经相当神经质，这种大泻和饮食会使垮掉。戈达尔眼神焦虑不安，仿佛害怕误火车，看出来他在自问刚才话是否过于出自他温顺天性，他努力回顾刚才是否忘记戴上冰冷面具（仿佛人们寻找镜子来看看是否忘打领带）。他心存疑虑，想稍加弥补，便粗声粗气地说：“向不重复处方。给支笔。只能喝牛奶。等们解决呼吸困难和失眠以后，你可以喝汤，不反对再吃点土豆泥，不过直要喝奶，喝奶。这会使你高兴，既然现在西班牙最时髦，啊莱！啊莱！①（他学生很熟悉这个文字游戏，因为每次当他在医院里嘱咐心脏病人或肝病人以牛奶为主食时，他总是这样说。）然后你可以逐渐恢复正常生活。不过，只要再出现咳嗽和窒息，你就再来遍：“泻药，洗肠、卧床、牛奶。”他冷冷听着母亲最后反对意见，不予理睬，不屑于解释为什
采取这种疗法便告辞而去。父母认为这种疗法不仅治不病，而且无谓地大伤元气，因此不让试用。当然他们尽量不让教授知道没有按他话去做，而且，为万无失，凡是可能与教授相遇社交场所，他们概不去。后来，病情日趋严重，他们才决定不折不扣地执行戈达尔处方。三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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