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夫倒从厨房钻出来,说五更鸡叫起来做饭,听见巧玲哭,嚷着找吴摩西;接着看老尤拉着巧玲手,块出门。吴摩西脑袋,“嗡”声炸。如老尤带着巧玲去找吴摩西,不会带他行李;现在连行李都带走,肯定是借吴摩西出门,把巧玲拐跑。这才知道十天来,他上老尤当。那天夜里与老尤说起话来,老尤曾说要发笔横财,当时听着也就是个笑话;吴摩西还说,老尤黑不下心;没想到老尤面善心黑,他要发横财,竟想到巧玲头上。两人扯起别话来,老尤总爱顺着吴摩西说;现在看,顺着你说人,心里就是憋着坏。还有种可能,老尤看吴摩西带着巧玲,十天来住在店里,啥也不干,真把吴摩西当成人贩子,现在抄吴摩西后路,才对巧玲下手。不管老尤怎想,结果都样。巧玲丢。吴摩西顾不上和老庞和伙夫啰嗦,慌忙跑出鸡毛店,去寻老尤和巧玲。店主老庞突然想起什,在后边撵着喊:“你和老尤,今儿还没结账呢!”
吴摩西顾不上回头理他,急着往前跑。绕过汽车站,先将周边大街小巷寻个遍。但哪里还有老尤和巧玲身影?又跑向城里找,像没头苍蝇样,四处乱撞到中午,也没个结果。这时突然明白,自己在新乡也是瞎找。老尤拐巧玲,怎会在新乡停留,等着吴摩西找呢?想着老尤是开封人,必是带着巧玲去开封。还不知老尤怎骗巧玲呢,五更鸡叫时,巧玲发现吴摩西不见,哇声哭;老尤便说带她去找吴摩西,骗她出门;接着又说吴摩西人先去开封,带她去开封;巧玲个五岁孩子,胆子又小,出门在外,认识人只有老尤,老尤过去还让她吃过驴肉烧饼,只好跟着老尤走。不想不急,想更心急如焚,急忙又跑向鸡毛店。跑向鸡毛店不是要回鸡毛店,而是跑到旁边汽车站,想搭汽车当天赶到开封。待到汽车站,去开封汽车只在上午发车,下午有去安阳,有去洛阳,有去郑州,就是没去开封。吴摩西转身又离开汽车站,个人向开封跑去。新乡离开封二百十里,吴摩西跑下午,竟跑百二十里。到黄河边。这时天已经黑透,渡河船早已经回家;吴摩西只好在河边停下来,等着明天。在路上跑着不觉得心急,待坐在河边喘气,心又急起来。昨天巧玲还好好,在自己身边,今天巧玲就不见。巧玲丢,怨不得别人,昨天晚上,大半夜,自己出来瞎蹓跶什?有什烦闷,要借别人热闹来解?这下好。旧烦闷没解,又添新烦闷。相对巧玲丢,那些烦闷就不叫烦闷。突然又想起,自己只顾寻老尤和巧玲,把行李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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