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得事先知道下,”她说完,又开始在这个混帐房间里东张西望起来。
霎时,停止划火柴,从桌上探过身去离她更近些。脑子里倒有不少话题。“嗨,萨丽,”说。
“什?”她说。她正在看房间那头个姑娘。
“你可曾觉得腻烦透顶?”说。“是说你可曾觉得心里打鼓,生怕切事情会越来越糟,除非你锡出什办法来加以补救?是说你喜不喜欢学校,以及所有这类玩艺儿?”
“学校简直叫人腻烦透。”
色短裙。她穿上以后,倒是真他妈好看。得承认这点。你也别以为她自己不知道。她老是走在前头,好让看看她小屁股有多漂亮。那屁股看去也确漂亮。得承认这点。
可是好笑是,整个混帐冰场上就数们两个溜得最糟。是说最槽。而冰场上也有几个溜得真正棒。老萨丽脚脖子个劲儿往里弯,差点儿都碰到冰上。这不仅看上去难看得要命,恐怕也疼得要命。自己很有这个体会。脚脖子疼得都要命。们样子大概很值得看。更糟糕是,至少有那两百人没事可做,都站在那儿伸长脖子看热闹,看每个人摔倒又爬起来。
“你想不想进去找张桌子,喝点儿什?”最后对她说。
“你今天天就是这个主意想得最妙,”她说。
她简直是在跟自己拼命。真是太残忍。倒真有点儿替她难受。
“是说你是不是痛恨它?知道它腻烦透,可你是不是痛恨它?要问是这个。”
“呃,倒说不上痛恨它。你总得——”“呃,可痛恨它。嘿,才痛恨它哩,”说。“不过不仅仅是学校。痛恨切。痛恨住在纽约这地方。出租汽车,梅迪逊路上公共汽车,那些司机什老
们脱下们混帐冰鞋,进那家酒吧,你可以光穿着袜子在里面喝点儿什,看别人溜冰。们刚坐下,老萨丽就脱下她手套,就送给她支烟。看她样子并不快活。侍者过来,给她要杯可口可乐——她不喝酒——给自己要杯威士忌和苏打水,可那婊子养不肯卖酒给,所以也只好要杯可口可乐。接着开始划起火柴来。在某种心情下老爱玩这个。让火柴直烧到手握不住为止,随后扔进烟灰缸。
这是种神经质习惯。
霎时,在光天化日之下,老萨丽竟说:“瞧。
得知道下。在圣诞前夕你到底来不来家帮修剪圣诞树?得知道下。”她大概是溜冰时候弄疼脚脖子,那股子气还没消下去。
“已经写信告诉你说要来。你问过总有二十遍。当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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