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来到面前。太守见他这身花绣,似玉亭柱上铺著软翠,心中大喜,问道:“汉子,你是那里人氏?因何到此?”燕青道:“小人姓张,排行第,山东莱州人氏,听得任原招天下人相扑,特来和他争交。”知州道:“前面那匹全副鞍马,是出利物,把与任原;山棚上应有物件,主张分半与你,你两个分罢,自
举你在身边。”燕青道:“相公,这利物到不打紧,只要颠翻他,教众人取笑,图声喝采。”知州道:“他是个金刚般条大汉,你敢近他不得!”燕青道:“死而无怨。”再上献台来,要与任原定对。
部署问他先要文书,怀中取出相扑社条,读遍,对燕青道:“你省得麽?不许暗算。”燕青冷笑道:“他身上都有准备,单单只这个水棍儿,暗算他甚麽?”知州又叫部署来吩咐道:“这般个汉子,俊俏後生,可惜!你去与他分这扑。”部署随即上献台,又对燕青道:“汉子,你留性命还乡去罢!与你分这扑。”燕青道:“你好不晓事,知是赢输!”众人都和起来,只见分开数万香官,两边排得似鱼鳞般,廊庑屋脊上也都坐满,只怕遮著这相扑。任原此时有心,恨不得把燕青丢去九霄云外,跌死他。部署道:“既然你两个要相扑,今年且赛这对献圣,都要小心著,各各在意。”
净净地献台上只三个人。此时宿露尽收,旭日初起,部署拿著竹批,两边吩咐已,叫声“看扑。”这个相扑,来往,最要说得分明。说时迟,那时疾,正如空中星移电掣相似,些儿迟慢不得。当时燕青做块儿蹲在右边,任原先在左边立个门户,燕青只不动弹。初时献台上各占半,中间心里合交。任原见燕青不动弹,看看逼过右边来,燕青只瞅他下三面。任原暗忖道:“这人必来弄下三面。你看不消动手,只脚踢这厮下献台去。”任原看著逼将入来,虚将左脚卖个破绽,燕青叫声“不要来。”任原却待奔他,被燕青去任原左胁下穿将过去。任原性起,急转身又来拿燕青,被燕青虚跃跃,又在右胁下钻过去。大汉转身终是不便,三换换得脚步乱。燕青却抢将入去。用右手扭住任原,探左手插入任原交裆,用肩胛顶住他胸脯,把任原直托将起来,头重脚轻,借力便旋四五旋,旋到献台边,叫声“下去!”把任原头在下脚在上,直撺下献台来。这扑,名唤做“鹁鸽旋”,数万香官看,齐声喝采。那任原徒弟们见颠翻他师父,先把山棚拽倒,乱抢利物。众人乱喝打时,那二三十徒弟抢入献台来。知州那里治押得住,不想傍边恼犯这个太岁,却是“黑旋风”李逵看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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