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节（10 / 17）

“同安娜

回答，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异。“们在列文家过得愉快极。”她补充说。

“哎哟，要是知道，”安娜说。“你并不轻视……早就邀请你们都到们家来。你知道，斯季瓦和阿列克谢是交情很好老朋友。”她补充说，突然间涨红脸。

“是，不过们过得很好哩……”多莉心慌意乱地回答。

“不过，高兴得说傻话！只有点，亲爱，见你多高兴呀！”安娜说，又吻吻她。“你还没有说你对怎看法呢，切都想知道。很高兴你照本来面目看待。主要是，不愿意你认为想表白什。什都不想表白，不过要生活，除自己谁也不伤害。有权利这样做，是吗？不过，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谈得完，们以后再好好谈吧。现在去换衣服，打发使女来侍候你。”

十九

剩下个人，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用主妇眼光打量这个房间。在她到达这幢宅邸和穿过庭院时候，以及她现在置身于这间屋子里所目睹切，都给予她种富丽堂皇和在现代欧洲流行时那种豪华印象，这种气派她仅仅在英国小说中读到过，她在俄国和乡村里还从来没有见过。从新式法国糊墙纸到整个房间满铺地毯，切都是焕然新。床上有着弹簧床垫，摆着式样别致靠垫和套着绸缎枕套小巧玲珑枕头。大理石脸盆架、梳妆台、卧榻，写字台、壁炉上青铜钟、罗纱窗帷和门帘，切都是贵重而崭新。

那个梳着时髦发式、穿着件比多莉穿还要时髦衣服来供她使唤漂亮使女，也像房里切那样豪华而新颖。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很欢喜她那种文雅、整洁和殷勤风度，但是跟她在起却觉得很不自在；她不好意思让她看见她不幸错打在行李里打补钉短上衣。她在家里以那些补钉和织补过地方感到自豪，而现在却不胜羞愧。在家里事情很明白，缝制六件短上衣需要六十五戈比俄尺①棉布二十四俄尺，共计要花十五个卢布以上，花边和手工还不在内，于是她把这十五个卢布都节省下来。但是她在使女面前感到倒不定是羞愧，而是不舒服——

①1俄尺合0．71米

当她早就认识安努什卡走进屋里时候，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觉得轻松多。那个漂亮使女要到她女主人那里去，安努什卡就留在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房里。

安努什卡显然很高兴这位夫人来临，她滔滔不绝地叨唠着。多莉觉察出她很想对她女主人处境，特别是伯爵对安娜爱情和忠诚，发表下意见，但是她开口提到这个，多莉就小心地拦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