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酒瓶
萨罗特想
会儿，颓废地挠挠头发，“也许是荷兰？听
父亲说们家祖上生活在乌特勒支省个小镇里，直到德国佬轰炸鹿特丹……不过直没去过。很久以前乌特勒支大学给发过邀请函，请去那里做教授，不过他们开薪水太低，资源也比不上康奈尔大学给……但现在想想，当初如果接受那张邀请函，或许情况也不会那
坏？”
……
聚变电池研究陷入瓶颈，堆芯散热问题似乎成个难以解决问题，以至于项目组内部不少人又开始对技术路线本身产生怀疑。
说到底，核聚变是否真能像核裂变样做到小型化？
惯性约束这条路线在小型化可控聚变上，又真是否可行？
萨罗特也不解释什，只是扬起酒瓶猛地灌几口，却是自顾自地说起其它事情。
“亲爱保尔，直认为学术应该是个自由东西。只要不是违反最基本人伦道德，哪怕它是不那正确观点，只要你相信它是对，你就应该主张它。别人越是不相信你，你越是应该向他们证明自己是对。”
保尔皱眉问：“难道它现在不自由吗？”
“或许是吧，”抬眼望望天花板，萨罗特叹口气，“不过等你到这个程度，当你研究或者说行为已经成为推动这个世界向前颗齿轮……你对于自由理解，大概会有不同感触。”
保尔没有说什，只是不解地看着萨罗特教授。
太平洋对岸，此刻还是中午。
发完邮件之后，萨罗特去酒吧喝个烂醉。
为在实验中保持个清醒头脑，他从来没有大中午喝酒习惯，不过这次却是破例。
硅谷边缘间酒吧里，坐在他旁边，他助手保尔看着他叹口气，安慰句道。
“想开点，你实验室被卖给埃克森美孚未必是件坏事儿。虽然陆教授是名很优秀……或者说伟大学者，但他能给你资源其实并不多。更何况，埃克森美孚花五千万把咱们买下来，肯定不会只是为养着们坐冷板凳……”
好会儿没有说话，萨罗特将空酒瓶放在凳子旁边，重新拿起瓶。
就在保尔打算提醒他“你喝多”时候，他有些突兀地说道。
“等过段时间，打算移民。”
“去哪？陆教授实验室吗？”
“不知道，反正不是华国，那里只有个陆教授……”
看着萨罗特教授点反应也没有，保尔知道自己安慰多半是没有奏效，于是耸耸肩，强行结束这个话题。
“总之，有钱并不是件坏事儿。”
萨罗特咧下嘴角。
“你不懂。”
保尔：“……不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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