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是这样，”斯维德里盖洛夫甚至有几分惊讶地回答，同时仔细打量着拉斯科利尼科夫，“如果是这样
话，那
您也是个相当厚颜无耻人
。至少您是成为这种人好材料。很多，很多东西您都能理解……嗯，很多事情也都能做呢。唉，不过，够。由衷地感到遗憾，没能跟您多聊聊，可您是不会离开
……不过请您稍等
会儿……”
斯维德里盖洛夫走出小饭馆。拉斯科利尼科夫跟
，他们这样自己安慰自己是不是合理，才不在乎呢，关什事！立刻选中个座位，坐到那位母亲身旁，对她说，也是从外地来，说这儿这些人都多粗野，说他们都分不清什是真正尊严，对别人也缺乏应有尊重；让她知道，有很多钱；请她们坐马车回家；送她们回家以后，和她们认识（她们住在向二房东租来间小屋里，刚来不久）。她们对说，她和她女儿能跟认识，感到非常荣幸；还得知，她们无所有，她们到这里来，是要在某机关里办件什事情；表示愿意效劳，表示愿意给她们些钱；还得知，她们去参加那个晚会，是弄错，还以为那里真是教人跳舞呢；表示愿意提供帮助，让这位年轻姑娘学习法文和跳舞。她们十分高兴地接受，认为这是很荣幸，直到现在还在跟她们来往……您要高兴话，咱们道去——不过不是现在。”——
①法国游艺场中种黄色舞蹈。
“别讲，别讲您那些卑鄙、下流笑话，您这个道德败坏、下流色鬼！”
“席勒，们席勒，简直就是席勒：Oùva－t－ellelavertusenicher？①您知道吗，要故意给您讲些这样事情，好听听您高声叫喊。真让人高兴！”——
①法文，“哪里没有善行”之意。据说这是法国著名喜剧作家莫里衷（六二二——六七三）句话。据说，有次莫里哀给个乞丐枚金币，乞丐以为他给错，问他，他就是这样回答。
“当然啦，难道这时候自己不觉得自己好笑吗？”拉斯科利尼科夫气愤地低声说。
斯维德里盖洛夫放声哈哈大笑；最后叫来菲利普，付帐，站起身来。
“咽，是，喝醉，assezcausé①！”他说，“真高兴啊！”——
①法文，“闲扯得够”之意。
“那还用说，您还会不高兴，”拉斯科利尼科夫高声说，说着也站起来，“对于个老色鬼来说，讲这样奇遇，——而且怀有这种荒谬绝伦意图，——怎会不高兴呢，而且还是在这样情况下，讲给个像这样人听……是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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