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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4 / 13)

,下酒菜啊,还有旁切都应有尽有……会儿又绞看手,咯血,痛哭,突然头往墙上撞,好像已经完全绝望。后来又自己安慰自己,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您身上,她说,现在您帮助她,她要在什地方借点儿钱,和起回故乡去,为贵族出身女孩子办所寄宿中学,让作学监,于是们就会开始过种十分美好全新生活,说着还吻,拥抱,安慰,因为她是那相信这切!那相信这些幻想!您说,难道能反驳她吗?今天她整天在洗啊,擦啊,缝补啊,她那虚弱无力,还亲自把洗衣盆拖到屋里去,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下子就倒到床上;可是早晨还跟她道去商场给波列奇卡和廖尼娅①买鞋呢,因为她们鞋都穿破,可是算,钱不够,只差点儿,可她挑双那好看小皮鞋,因为她有审美力,您不知道……她就在铺子里,当着卖东西人哭起来,因为钱不够……唉,看着多可怜哪。”——

①前面说,小女儿叫莉达(莉多奇卡)。

“你们过是……这样日子,这是可以理解,”拉斯科利尼科夫苦笑着说。

“难道您不觉得可怜吗?不觉得可怜吗?”索尼娅又责问说,“因为您,知道,您还什也没看到,就把自己最后点儿钱都给。要是您看到这话,上帝啊!可曾经有多少次惹得她伤心落泪啊!那还是上星期事!唉,呀!只不过在他去世前个星期。做得太忍心!而且这样做多个次啊。唉,现在整整天回想起来都感到痛心!”

索尼娅说这些话时候,由于回忆给她带来痛苦,甚至绞着双手。

“这是您太忍心吗?”

“是,是,是!那次到他们那里去,”她哭着继续说,“先父说:‘索尼娅,你给念念,头痛,你给念念……这是书’,他那里有本什小册子,是从安德烈-谢苗内奇那儿弄来,也就是从列别贾特尼科夫那儿弄来,他就住在这儿,经常弄些这样可笑书来。却说:‘该走’,才不愿给他念呢,去他们那儿,主要是想让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看看几条领子;女小贩莉扎薇塔拿来几条活领和套袖,说是便宜点儿卖给,这些活领和套袖都挺好看,式样也新颖,还绣着花。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很喜欢,她戴上,照照镜子,她非常、非常喜欢,‘索尼娅,”她说,‘请你送给吧’。她请送给她。她多想要啊。可是她要这些活领有什用?只不过让她回想起从前幸福日子罢!她照着镜子,顾影自怜,可是她什衣服都没有,连件像样衣裳都没有,什也没有,这样日子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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