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得把你弄得像个人样儿。这就动手吧：先从头上开始。你看到这顶便帽
吗？”说着，他从包袱里拿出
顶相当好、但同时又是极普通和很便宜
制帽。“请你试试看。”
“以后，等以后再试，”拉斯科利尼科夫不满地摆摆手，说。
“不，罗佳老兄，别拒绝，以后可就迟；再说，他不试，
会宿都睡不着，因为没有尺寸，是估量着买。刚好！”试戴过以后，他洋洋得意地高声说，“大小正好合适！帽子，老兄，这是服装中样最重要东西，就好比是封介绍信。托尔斯佳科夫，个朋友，每次进入任何公共场所，都不得不摘下自己帽子，而别人都戴着呢帽或制帽。大家都认为，这是由于他奴性在作怪，可他却只不过是为他那顶鸟窝感到不好意思：他就是这
个腼腆人！喂，娜斯塔西娅，现在给您两顶帽子：您要这顶帕麦斯顿（他从墙角落里拿出拉斯科利尼科夫那顶已经很不像样破圆帽，不知为什把它叫作‘帕麦斯顿’）①，还是要这顶精致帽子？罗佳，你给估估价，猜猜花多少钱？娜斯塔西尤什卡，你认为呢？”看到拉斯科利尼科夫不作声，他又对她说——
①享利-帕麦斯顿（七八四——八六五），英国政治家，国务活动家，八五五——八六五任英国首相。
“恐怕花二十戈比，”娜斯塔西娅回答。
“二十戈比，傻瓜！”他生气，高声叫喊，“现在二十戈比就连买你都买不到，——八十戈比！而且这还是因为，是顶旧。不错，还有个讲好条件：这顶戴坏，明年免费赠送顶，真！好，现在来看看美利坚合众国吧，们中学里都管裤子叫合众国①。预先声明，这条裤子可很得意呢！”说着，他在拉斯科利尼科夫面前抖开条夏天穿灰色薄呢料裤子，“没有破洞，没有污迹，虽然是旧，可是挺不错，还有同样件坎肩，同样颜色，时兴这样。至于是旧嘛，说实在，这倒更好：比较软和，穿着更舒服些。你要知道，罗佳，在社会上要想出人头地，照看，随时注意季节就足够；如果月份里你不吃芦笋，就能在钱袋里保存下几个卢布；这次买东西也是如此。现在是夏天，所以就买夏装，因为到秋天反正需要暖和些料子，那就不得不把它扔掉……何况到那时这些东西就都穿不得，即使不是由于过分考究，也会因为它们本身不够结实而穿破。喂，估估看！你看值多少？两卢布二十五戈比！而且你要记住，又是同样条件：这条穿坏，明年免费另拿条！费佳耶夫铺子里作生意就是如此：次花钱，终生满意，所以你也就不会再去。好，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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