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开口,他就知道对方内心秘密,这使人惊讶、羞愧,有时候几乎使人害怕。可是阿廖沙几乎始终能够看到,许多人,几乎所有人,第次跟长老单独密谈,他们进去时候怀着恐惧和不安,而从他那儿出来时候,差不多个个都变得开朗和舒畅,布满阴霾脸也会洋溢着幸福。令阿廖沙特别惊讶是长老态度点也不严厉,恰恰相反,他待人接物向十分和善。修士们说他心里牵挂就是那些罪孽比较深重人,谁孽债最深重,他就最爱谁。直到长老大限将近时候,修士中间还有忌恨他人,不过这种人已经不多,他们只能保持沉默,虽然其中也包括修道院里几位相当有名望重要人物,例如那位以沉默和持斋著称老修士。不过,大多数人毕竟拥戴佐西马长老,许多人甚至全心全意地、热烈而真诚地爱他,有些人简直成他狂热崇拜者。这些人虽然还不敢公开宣扬,但在私下里却直截当说他是位圣人,说这是没有疑问事。他们看到长老生命行将结束,因此期待着很快会出现奇迹,而他所在修道院在不久将来也会获得巨大声誉。对于长老会显示奇迹能力,连阿廖沙都深信不疑,正如他完全相信棺材会从教堂里不翼而飞故事样。他亲眼看到许多人带着有病孩子或者成年亲属来央求长老抚摸他们额头,为他们祈祷,过不久这些人又回来,有甚至头天刚走,第二天就又回来,跪在长老面前,泪流满面地感谢他救治。至于是否真治好毛病或者病情有些好转,这个问题对阿廖沙来说根本不存在,因为他完全相信自己师父具有这种精神力量,师父声望似乎成他自己胜利。每当长老出来接待那些恭候在修道院大门口朝拜者时候,他心情特别激动,特别兴奋。这些朝拜者都是平民百姓,他们从俄国各地专程赶到这儿来想见见这位长老并且求他赐福;他们匍匐在他面前哭泣,吻他脚,吻他脚下土地,大声喊叫,女人们把自己孩子举到他面前,把害癫痫病女人领到他面前。长老和他们说话,简短地为他们祈祷,为他们祝福,然后让他们回去。近来长老经常发病,身体日渐虚弱,有时候连走出自己修道室力气也没有,于是朝拜人在修道院要接连等好几天才能见到他。至于他们为什这样爱长老,他们为什跪在他面前,为什见到他就感动得流下眼泪,阿廖沙简直不会提出这样问题。啊,他太解俄国普通老百姓!他们温顺灵魂被劳累和悲伤,更主要是被普遍存在不公和罪孽(自身和普天下)折磨得痛苦不堪,他们最大要求和安慰莫过于找到处圣地或位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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